鄧小小拿著照片靠在籠子上深情地說:“如果今生我還能出去,我一定會把照片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看一遍。”
“如果你願意,我到時候陪你去,做你的向導。”駱駝背靠著鄧小小溫柔地說。
鄧小小側側頭看了一眼駱駝,甜甜地笑了笑。
“陪我這個半老徐娘,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你一點都不老,在我眼裏你很漂亮,永遠都那麼年輕。”
“你就騙我吧。”鄧小小雖然嘴上不願承認,但她心裏還是很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稱讚。
駱駝轉過身來,盤起腿,麵對著籠子說道:“鄧姐,我想救你出去。”
鄧小小聽到駱駝突然這麼說,很是吃驚,她也轉過身來麵對著駱駝,雙手扶著籠子,跪臥在地上,雙目感激地看著駱駝,兩人盯著對方注視良久才,她才開口說道:“救我出去,談何容易?”
“再苦再難,我也想努力一把。”駱駝很堅定地說:“如果我幫柳總找到靈骨黑翅,他一定會放你出去,對嗎?”
鄧小小失魂落魄地將頭貼在欄杆上,傷感地說道:“就算找到黑翅,他也未必能放我出去。”
“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結果呢?”駱駝認真地問道:“鄧姐,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訴我黑翅的下落,我一定赴湯蹈火找到它,將它奉送給柳總,讓他放你出去。”
鄧小小無力地抬眼看看駱駝,黯然神傷地說道:“黑翅就像一個傳說,到現在幾乎沒有人見過它的真麵目。”
“既然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為什麼會沒有人見過呢?”駱駝有些不解地問。
“很多人都見過白翅,都知道白翅在孟家的手上,也知道白翅會被龍年龍月龍日龍時龍分所生之人掌管,但是黑翅,幾乎沒有人見過,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裏。”
“那孟家人也不清楚嗎?”
鄧小小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駱駝,懷疑地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這個問題?”
駱駝知道鄧小小還是不放心他,於是他將雙手慢慢放在鄧小小握著欄杆的雙手上,鄧小小想要掙脫,卻被駱駝死死握住。
駱駝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要相信我,我隻想救你出去,無論黑翅白翅,對我而言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在我心裏,你的開心快樂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鄧小小的眼裏浸出一朵淚花,盡管她不想讓自己在這個小男人麵前流淚,可是每每麵對這個小男人的告白,她總是忍不住會心動。在過去的十幾年裏,她從排斥、討厭,到慢慢習慣,到最後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他,好像一點預兆都沒有。她曾無數次告誡自己,不可以動心,不可以愛上一個敵人的下屬,可是十幾年的閨心寂寥,隻有這個小男人陪著自己走過來,就算自己愛死了孟印,但空無飄渺的愛又怎能抵得上朝夕相處、無無默聞為自己付出真愛的男人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黑翅。”鄧小小誠懇地說道:“這些年來你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很感激你,我隻是因為痛恨柳傳才將這些不快撒在你的身上,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我不委屈,把誰關在這裏十幾年,誰也一樣會難過痛苦,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駱駝抬手捋了捋鄧小小額前的頭發,深情款款地說:“我現在就是想救你出去,這是我今生唯一的心願了。”
鄧小小將手堵在駱駝的嘴上,柔情地說道:“不許胡說,你的路還很長,將來還要好好活著。”
駱駝將鄧小小的手拿開,含情脈脈地說道:“鄧姐,我從小就孤獨一個人生活,遇到你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活著可以這麼有意思。如果有一天我的生活裏沒有了你,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嗬嗬,傻瓜。”鄧小小深深地吸口氣,仰頭看著河底遊來遊去的魚兒,娓娓說道:“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我曾經那麼用情地愛過孟印,到頭來我卻一個人在這裏囚禁了十幾年,所以說,不要過份執著對誰的愛,那都是空的。”
“我沒想過那麼多,我隻想好好擁有現在所擁有的,盡我的努力去保護我所愛的人。”駱駝扶著欄杆站起來,表情堅定地說道:“既然鄧姐不願意告訴我黑翅的下落,我就自己去尋找它,然後將它奉送給柳總,早日將你從這個牢籠裏解救出去。”
駱駝說完便準備往外走,鄧小小叫住了他。駱駝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背對著鄧小小站在原地等著她說話。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黑翅在哪裏,也從來沒有見過黑翅,但是我知道能見到黑翅的人絕常等閑之輩,而且會冒很大的危險,我之所以不想讓你去尋找,是因為我不願意看到你為了我受到傷害。”鄧小小抓著欄杆,站起來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