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如笙沒有聽明白。
“從前我們妖界有個小蛇妖不服從管教，喜歡整日到處玩，有一次，他偷溜去凡間，不曾想在凡間遇到了危險。”
“就在他絕望時，一個小男孩救下了他。”
“那後來呢？”如笙覺得這個故事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聽過。
“後來，小蛇妖長大後找到了那位少年，可惜的是少年命不久矣，蛇妖為報恩把自己的內丹給了少年治病。”
“可少年最後還是在年少輕狂的年紀去世了，他死後蛇妖陷入了沉睡，他一直希望在夢中少年能出現在他身邊。”
“可這隻是黃梁一夢罷了，少年從未出現在他的夢中。”
“少年從未入夢，我猜那個蛇妖一定做了讓那個少年傷心的事或者缺德的事。”如笙托著下巴認真分析。
“缺德？”玄青抬眼看向如笙。
傷心還能理解，可是缺德又是什麼鬼。他看著如笙眼神越來越冷，他的手在衣袖裏緊緊攥著。
如笙並沒有注意到玄青的情緒變化，繼續說：“對，話本裏經常這樣講。”
如笙剛說完玄青就迅速的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你怎麼了，不吃飯了？”
玄青立在門邊，頭也不回地說；“我不愛吃魚。”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像是在極力克製。
“那我什麼時候能離開妖界？”玄青並沒有回這句話。
而是直接出門，並對門衛說：“給本君看好他。”
玄青離開客房後就坐在了花園亭子裏喝酒，寒青雖然是好酒，卻不是烈酒。
“來，阿蘇，快嚐嚐我烤的魚。”玄青將烤焦的魚遞給長蘇。
“這是烤魚？”長蘇看著黑黑的東西不可置信地看著玄青。
“當然了，這可是本殿下頭一次烤魚，快嚐嚐好不好吃。”
長蘇將那黑黑的東西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沒有什麼味道，還很苦。
玄青見長蘇半響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很難吃？”
“沒有，很好吃。”長蘇說完又咬了一大口，
“嗯，好吃。”長蘇看著玄青笑著說。
“來，你吃這個。”
長蘇把自己烤好的魚遞給玄青，兩人一起津津有味吃起來。那時秋月春風，真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那刻。
一陣涼風吹過，打斷了玄青的回憶。
玄青又猛灌了一口寒青，其實長蘇身隕後他嚐過自己做的烤魚，很難吃，甚至還有些苦。
當他在迷霧林看到如笙的眼睛後以為長蘇回來了，這才在墨曜請他調查如笙時將他禁足。
可現在他明白了，他不是長蘇，他的種種習慣都與長蘇不同。
白駒過隙，五百年了或許隻有他認為長蘇會回來，就算現在不回來，他也會等。
等到草木皆枯，海枯石爛，等著與君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