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虛內,墨曜正在打坐,莫華走了進來。
“師尊。”
聽到莫華的聲音,墨曜緩緩開口:“如何?”
“玄青說了,那個小仙君身份不簡單,至於和昆侖虛的關係還有待調查。”
墨曜聽後遞給莫華一貼符咒,“把符咒貼在隕天上,你們下山的時候帶著它。”
莫華立刻明白了師尊的意思,先是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徒兒明白了,定不負師尊重托!隻是……”
“隻是什麼?但說無妨。”墨曜語氣平靜地說道。
莫華遲疑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師尊,若那小仙君當真是小師弟,我們要怎麼做,畢竟當年之事……唉。”
他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之色。
墨曜沉默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緩緩說道:“當年另有蹊蹺,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查清楚真相,若他真的是蘇兒,必須保護好他,絕不能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是,師尊。”莫華向墨曜行了個弟子禮後就退了出去。
凡間,如笙和玄青並肩而行,如笙戴著麵具,他看著街道兩邊的小商販,思考著如何從玄青身邊逃走。
“我要趁著玄青不注意,偷偷從他身邊溜走,不然他發現我逃跑的想法就走不了了。”如笙在心裏盤算著。
這時,突然聽到前方有人喊了一聲:“父君。”
如笙尋聲望去看到了清芷和白赤,玄青看到跑向他們兩個人的清芷,眼中充滿了寵溺。
“父君,我好想你。”清芷走到玄青麵前說。
玄青彈了一下清芷的額頭,看向如笙說:“你和清芷他們兩個人在城裏先逛逛,我一會兒就回來。”
玄青說完不等如笙反應,就走了,如笙有些好奇,看向白赤問:“他這是去幹什麼了?”
白赤掃一眼玄青離開的背影,開口說:“你不知道了?”
“我該知道什麼?”如笙反問。
清芷見狀立刻開口:“其實是卿安叔突然回來了,他受了重傷,暮天叔請父君過來是為了卿安叔的。”
如笙聽後心裏一陣不舒服,先是長蘇,後是卿安,玄青放在心上的人可真多,不對,他為什麼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好了,先別想那麼多了,如笙,你還沒來過臨安城,我帶你去玩吧。”清芷看著如笙露出笑容。
臨安城一家名叫暮安客棧,玄青剛一走進去,裏麵正在吃東西的凡人瞬間被定在了原地。
櫃台前的小掌櫃看到玄青後,立刻走過去,兩手交叉在一起向玄青行禮,“見過妖王大人。”
玄青點點頭,小掌櫃剛站起來,一個身著灰衣的男子從裏屋走了出來,那個男子麵容雖然不及玄青,卻也是十分俊朗。
當他看到玄青後,行禮道:“見過妖王大人。”
“孤嫠,人在哪兒?”
“在後院。”
孤嫠給玄青引路,他們去了後院,而在玄青離開屋內的那一刻,那些凡人恢複了正常,繼續各自的活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後院的屋內,卿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暮天手持濕毛巾,輕柔地擦拭著卿安額頭上的汗水,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眼前這個脆弱的人。
就在這時,玄青走進了房間。暮天連忙起身,向玄青行了一禮,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哀求。
“君上,我求求您,救救卿安吧!”暮天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玄青見此情形,心中一驚,立刻上前將暮天扶了起來。
玄青走到床邊,凝視著卿安那蒼白的麵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五百年前他與長蘇初次見到卿安時的情景。
那時的卿安雖然被鐵鏈束縛著,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不屈的意誌。
想到這裏,玄青的心中有些複雜,五百年猶如流水,世事變遷,再遇到時卻已物是人非。
他施法為卿安輸送靈力,卻發現卿安的傷比他們想象的要重。
玄青麵色凝重地收回法力,轉頭望向身後的幽莫,語氣低沉地說道:“他傷勢過重,你立刻返回妖界,請彥時前來救治。”
幽莫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此時,暮天目光焦急地看著玄青,開口問道:“君上,近日可有殿下的消息?”
玄青聽到暮天問起長蘇的下落,心中不由得一沉。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如笙的身影,心情愈發沉重。他負手而立,背後的拳頭緊緊握住,仿佛要將所有的憂慮都捏碎一般。此刻,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不知道是否應該將如笙的事情告知他們。
就在這時,清芷和白赤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清芷神色慌張地喊道:“父君,不好了!如笙不見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玄青心頭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清芷和白赤。
接著,有些生氣的開口:““你們怎麼搞的?我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玄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