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淵扶著他下來,生怕沈景軒一著急不小心摔了,嘴上也不忘解釋,“你沒帶傘,我不來接難不成還讓你淋著雨回去?”

“是不是等了很久?”兩人身高差的有點多,並肩走路時,沈景軒歪頭隻能看到顧澤淵那淩厲的下頜線。

“沒多久,我估摸著你快回來,就過來了。”顧澤淵說得輕描淡寫,“從你出門,那三個小家夥就不停往外看,都快變成長頸鹿了,我來接你的時候它們還想跟著,好說歹說才勸住。”

沈景軒嘴角翹了起來,眼中彌漫著溫柔與歡喜,“辛苦你啦。”

要不是顧澤淵,估計現在估計是他帶著三小隻一起淋雨往回跑,小家夥們身體不好,過後肯定會感冒,到時候不但得花錢看病買藥,也沒法再去集市賺錢,肯定會一下回到剛進育幼院時拮據的窘迫局麵。

“這有什麽好辛苦的?”這把傘是單人傘,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有點吃力,顧澤淵摟住沈景軒的肩膀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同時將傘麵往沈景軒那裏傾斜,自己肩膀濕了也沒在意。

炙熱的溫度透過夏天單薄的布料傳遞過來,這姿勢透著幾分親密的意味,沈景軒咬了咬唇,雙頰彌漫上緋紅的色澤。

似乎隻要跟顧澤淵在一處,他的心總是克製不住地泛起漣漪。

沈景軒攥了攥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於是通過搭話的方式來分散注意,“晨晨它們上午怎麽樣?沒有惹你生氣吧?”

“怎麽可能?”聽到這話,顧澤淵眉梢瞬間挑了起來,還有些小得意,“我跟它們玩得可開心了!”

“那就好。”沈景軒被他的情緒感染到,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育幼院,推開門,看到廊簷下巴巴等著他們的三小隻,沈景軒心瞬間軟了,他放柔聲音道,“西西、晨晨、樂樂,我跟顧叔叔回來啦。”

三小隻迫不及待想往沈景軒這裏衝,卻被顧澤淵一個嚴肅的眼神釘在原地。

沈景軒沒注意到這個,他加快腳步往幼崽們那裏走,到廊簷下後隨手將竹筐放到地上,半蹲下來挨個摸摸頭,“等很久了嗎?抱歉,我回來晚了。”

三小隻特別開心,晃悠著尾巴尖兒直往沈景軒懷裏鑽,喉嚨裏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沈景軒莞爾,索性坐到地上,然後將幼崽們抱進懷裏順毛。

“景軒,你不能搞差別待遇,我也要摸!”顧澤淵蹲到沈景軒旁邊,哼哼唧唧抗議。

沈景軒直接被他逗笑了,“顧先生,你都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了,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寶寶?我不管我就要你摸!”顧澤淵一把抓住沈景軒的手往自己頭上放,還特別心機地變出那對白絨絨的狐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