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十點,病房裏的池糖開始有些忍不住了,開始了分娩。楊碧雲在一旁看護著,醫生則是對池糖進行著指導。
江何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池國平則跑到了安全通道內,抽著煙。
晚上十一點半,產房的大門打開,醫生出來之後,江何連忙上前詢問著情況。
“母女平安,過程很順利。現在孩子被護士抱去做檢查登記了,池小姐轉到了病房內。”醫生笑著跟江何說著情況。
江何聞言,也不坐什麼電梯了,和池國平一起腳步飛快的從樓梯竄到了產科病房。
江何前腳剛到病房,就看見池糖穿著病號服手拿著紙巾,獨自從洗手間出來。
“額...老婆,你這...這麼快就下地了?”江何驚愕的看著池糖行動自如,疑惑的問道。
“不然呢?我這是順產,又不是剖腹產。”
池糖笑著聳了聳肩,隻是她鬢角處微微有些細汗,發絲粘在兩鬢處。
“順產也是個煎熬的過程,辛苦了。”江何上前擁抱了下池糖,有些心疼的說道。
“懷孕期間,比生孩子還要煎熬。還好,一切順利。”
池糖被江何一句話,把內心的情緒引動。懷孕到生產期間,心裏積壓的酸楚和不易瞬間湧了出來,她耷拉著嘴角,眉眼往兩邊一拉,略微哽咽道。
“我都看在眼裏,我明白,我感受得到。”
江何抿著嘴角,伸手擦了擦池糖濕潤的眼角,攙扶著池糖到了病床上躺著。
有時候,對於女人來說,你做什麼不重要,隻要能和她共情一下,就能解決許多事情。
江何在病房內安撫著池糖的情緒,池國平則去找楊碧雲了,他這個當外公的,比江何兩口子更關注孩子。
“按理說,生孩子不都得很長時間嘛,怎麼你這進產房,三個小時就完事了?”江何坐在床頭,對池糖笑問道。
“個人體質不一樣嘛,反正我感覺整個過程挺順利的。就是分娩的過程挺難受的,就像我懷孕期間便秘一樣,用用力就出來了...”池糖雲淡風輕的說道。
“額...你這比喻,挺膈應人的。”江何嘴角微微抽搐,有些無語道。
“哈哈...”池糖喝著水,大笑著。
兩人聊了沒過多久,池國平一臉寵溺的抱著孩子走進了病房,楊碧玉則跟在他旁邊,一臉擔憂的生怕池國平抱孩子的動作讓孩子感到不舒服。
“來來來,看看你們倆的女兒。”池國平笑著把孩子遞給了江何。
江何小心翼翼的接過自己的女兒,看到孩子的長相,他臉頰微皺,來了句:“這孩子怎麼這麼醜啊?”
“什麼醜不醜的,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楊碧雲沒好氣的說道。
“確實挺醜的,這皮膚皺了吧唧的,還紅彤彤的。”池糖湊到江何身旁,把腦袋埋進嬰兒被裏,在她女兒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即笑著出聲附和道。
“過幾天就好了,你們倆真的是。”
“拿過來,讓我抱...”楊碧雲對江何倆人翻了個白眼,隨即從江何手裏把孩子搶了過來。
“你們倆,給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要不我給孩子取個名,江錦書怎麼樣?”池國平似乎早就給孩子準備好了名字,笑著開口說道。
“名字,江何早就準備好了,叫晚舟,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池糖笑著說道。晚舟一名,取自李清照的詞【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
而池國平所說的錦書一詞,同樣來自李清照的詞【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