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這個本就見不到陽光的小屋外,更是顯得格外的黑。金龍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床上,微弱的燈光還在亮著......他也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多久,現在已經是幾點。金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終於看清自己身旁的十平方小屋。這是金龍現在唯一能夠支付的小屋,說是小屋,其實就是地下室。在這個嘈雜的城市,初入職場的他,高大上的樓房直接是一種奢望......
“我怎麼會躺在這裏,病人呢?”,金龍自然自語道。
說罷,突然明白了什麼,此時的金龍,隻感覺渾身疲憊,口渴難耐,便想起身走向屋裏唯一的水龍頭,去接那消毒液氣味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自來水。伸手之際,突然感覺到一個非常柔軟而又溫暖的肢體,嚇得他還以為產生了幻覺,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定睛一看,原來床邊趴著一個女人,這個人正是自己的師姐,沈菊......
說來好笑,生活了二十八年,自己連女孩的手還未牽過,碰觸到沈菊胳膊一刻,金龍內心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怪怪的,說不出的感覺。
見沈菊此刻正趴在床邊熟睡著,金龍縮回自己本想下床的身體,生怕打擾了沈菊休息。此刻,他很感動,一個從未見過的師姐,別人爭相追逐的夢中女神,現在卻將自己這個窮小子,送回這在別人眼中肮髒不堪的地下室。他細細打量著沈菊,此時的沈菊身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蕾絲的花邊,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美麗,一頭秀發,還在散發著迷人的芳香,兩隻嫩滑的香肩,在黑色連衣裙的襯托下,更加的美麗。
金龍拿過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西裝,披在了沈菊的身上。然後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水龍頭邊,顧不上那冷的牙齒都能凍麻木的溫度,咕嘟咕嘟喝了起來。終於,不知是寒涼的自來水解了自己的饑渴,還是無情的冰冷讓自己清醒,周身的疲倦逐漸褪去。
“你醒了”,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金龍轉身望去,此時的沈菊正注視著自己,歪著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謝謝師姐!”,金龍羞澀的說道。
“既然叫我師姐,又有什麼客氣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很危險,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下不來手術台,後果將是什麼?”
“師姐,我沒有考慮過,我隻是想讓他活著,我不想讓一個家庭,失去一個父親”,金龍低下頭,諾諾的說道。
“你初來乍到,我理解,但我希望,下一次,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你自己,今天你真的太衝動了,以後的路還長,這樣下去,早晚會出問題的,你知道嗎?我的師弟!”沈菊焦急又充滿溫柔的說道。她早一年比金龍來到這個城市,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她沒有親人,也沒有真正的朋友,每天都是在醫院、餐館、出租屋三點一線間活動。在這一年裏,他見遍了各種人情冷暖,母慈子孝、打罵父母、放棄治療、毆打醫護、惡意醫鬧等等,所以,對於一個陌生的城市裏的陌生人,沈菊隻能用處處小心包裹自己,將自己保護起來。
直到程金龍來到這裏,因為同為一所學校畢業,雖未謀麵,卻好似有了一個親人,所以見到金龍今天的表現,既欣賞,又心疼,又擔憂。
金龍出了手術室,倒在室外冰冷的地板上,在同事的協力下,將他抬回了值班室,老尹第一時間看過之後,說了一句沒事,便離開了人群。後來沈菊托人查閱金龍的簡曆,知道金龍的住所,大家一起將他送回後,一個個的離去,隻有她留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留下,或許是僅僅因為那份師姐弟情結,也或許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此刻,沈菊披著金龍的不入眼的西裝,抱著膀子,在微弱的白熾燈下,黑色連衣裙展現出無比的誘惑。
金龍再次細細打量著沈菊,發現原來師姐的身材如此的好,跟妖嬈的護士長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師姐的溫柔,更加的讓自己心中的小鹿不知不覺的怦怦亂跳,若不是燈光太暗,恐怕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悸動。
沈菊披散著長發,抱著膀子,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誘人的氣息。她盯著程金龍,對這個師弟,此刻心中說不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