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
溫度一天比一天低,昨夜更是下了一場小雪,經過一晚上的時間雪有些變硬,踩在上麵有些沙沙的聲音。
警察局內,一個警察坐在審訊室,麵色古怪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臉型很好看,身形有些瘦弱,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腳邊放著的導盲杖證明他是一個盲人。
少年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球,撕開包裝塞進自己口中。
過了一會,另一個較為年長警察拿著兩個文件來到了審訊室。
“說說吧?”年長的警察開口。
“說什麼?”
“昨天的事。”
“昨天什麼事?”少年含著糖球,聽著牙齒和糖球碰撞的聲音。
那名較為年輕的警察翻開麵前的筆記,沉聲開口。
“昨天中午十二點五十六分,你在澄海十字路口遇見了兩名女生,當時你拍了拍其中一名女生的肩膀………”
年輕的警察麵帶古怪的開口道。
“據另一名女生交代,當時你對那名女生說,別過馬路,你會死,對吧?”
“嗯。”江毅嘎嘣一聲咬碎了嘴裏的糖球。
“當時二人沒有在意,甚至罵了你一頓,然後另一名女生牽著被你搭話的女生的手準備離開。
隨後,一名因炒股傾家蕩產準備報複社會的青年開車闖過紅燈,撞向了兩名女生。
幸運的是一名女生隻是被撞飛砸昏了過去,但被你搭話的那名女生被當場軋死。”
“我沒救下她。”少年就著唾沫吞下了糖末,這種吃法真是別具一格。
“你怎麼知道那名女生會死?”
“我能看見所有人的死期,一般會以一種光暈的形式,雖然我看不見人的樣子,但是我能看見一層薄薄的光暈包裹著的樣子。
大多數人的光暈是綠色,這代表他現在是安全的,不會遇到生命危險,如果是黃色相當於一個警告,如果不加以管製那人就會變成紅色。
如果從黃色變成了紅色的話,則意味著那人馬上就會死,這種情況下能救他的人不多………”江毅沉著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撕開包裝扔進嘴裏。
“………”
那個年輕的警察表情有些古怪的打開了一個文件念了起來。
“江毅,男,十八歲,家住淮陽小區十七號樓,無父無母………”
“嗯。”江毅重新拿出一塊糖,撕開包裝送進嘴裏。
“十年前的城西化工廠爆炸事故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你聲稱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是穿越來的?”年輕的警察看著文件,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對。”
聽到這話,那名警察微微後仰,他已經被徹底勾起了好奇心。
“你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就是很正常的世界,和這個世界差不多。”
“你那個世界也無父無母嗎?”
“咳咳。”另一名警察清了清嗓子,問問題的警察識趣的閉上了嘴。
“當時你對外宣稱自己是穿越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隨後你卻描述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幾乎一模一樣,再加上當時的檢查顯示你是個精神病,這件事就被當成了個精神病的臆想,還因此被網暴了一段時間。”
“嗯,也許是我為了獲取知名度編的,現在不都這樣嗎?先是給自己一個人設炒名氣,然後在短視頻平台上直播賣貨,然後在爆兩個緋聞恰一波錢然後把錢往銀行一存以後過上幸福快樂的美好生活,也許我十年前就有這種跨時代的想法了。”
年輕的警察翻開了一個文件,裏麵夾著一張病曆。
“該患者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並帶有嚴重的幻視現象,疑似患有精神分裂症,並附帶有嚴重的妄想症。”
“………”
“你有精神分裂?”年長的警察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