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楊蓮亭肩上擔著兩大摞木柴回去,迎麵就見到哈威笑嗬嗬走過來,要幫他卸下柴火,卻不曾想這木柴份量不輕,壓得他趔趄一下,還是靠楊蓮亭伸手扶住,方才站穩。
「頭兒,你家小子好大一把力氣!」邊上有個赤膊的漢子喝了口酒,半笑不笑地打趣道。
「那是,我兒身子極好!」哈威也哈哈大笑,看楊蓮亭把木柴堆在了院子角上,大力拍著他的肩膀。
楊蓮亭早認了他做義父,這時把他摁在石凳上坐下,問道:「老爹,你作甚麼這樣開心?」
卻聽之前那漢子噴笑道:「你老子給你找了個娘,你歡喜不歡喜?」
楊蓮亭詫異,他上輩子可沒這回事,便轉頭看向哈威:「老爹,你有相好啦?這確是喜事。」
哈威老臉一紅:「亭子,老爹問你,若屋裏多個女人,你可會不自在?」
聽這口氣,不單是在窯子裏處了相好,還是要領回來的?楊蓮亭素來覺著□無情,可一抬頭見他老子眼裏止不住的盼望,心裏又是一軟。
「老爹想婆娘,當兒子的能有甚麼意見!」他搖頭笑道,「不過老爹手裏可有餘錢?窯子裏的女人要想被媽媽放出來,也總要費些大錢罷。」
哈威連連擺手:「可不是窯子裏的女人,是良家的閨女!」他說著搔搔頭髮,嘿嘿笑了兩聲道,「也是路邊撿的,我看她可憐,就帶了她回來,她說願意做我婆娘,報什麼……救命之恩!」
撿回來的?從前可沒這麼個人。
楊蓮亭卻是沒想到,他上輩子這時不過是個孩童,縱使常遭人白眼而比同齡的小童敏銳幾分,卻也不堪大用,全靠哈威養著。而這輩子可不同,他因著練功滿身氣力無處發洩,便時常上山砍柴回來,讓哈威拿出去賣了貼補家用,也算是給哈威減了不少負擔,到後來哈威倒是沒了事情做,又無需擔憂生計,除了做完雜役的活兒,便是出門東走西逛,這才又遇見了遇難之人,撿了回來。
不過楊蓮亭腦中雖說打轉,但麵上卻不顯,反而笑道:「既然如此便恭喜老爹。」他說時伸長脖子,「那義母所在何處?」
哈威見楊蓮亭全無半點不悅,心中大喜,急忙朝屋裏喊道:「鸚哥兒快出來,兒子回來啦!」
楊蓮亭心中也有幾分好奇,他往屋裏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藍色緞花裙子的瘦弱女人走了出來,臉色雖然蒼白卻並無多少羞怯之情,神色明快,長得不算多麼好看,可眼波流轉時卻能顯出一絲妖媚。
「你便是亭哥兒罷?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娘了。」女子看來二十多歲,說起話來落落大方。
一旁喝酒的漢子又羨又妒地看了哈威一眼,把酒葫蘆往腰裏一掛,大步走出去:「我這外人便不在這裏礙眼啦,也讓你一家人好生聚聚!」
哈威連忙叫道:「過日子請你喝喜酒!」才重又喜滋滋看向兒子婆娘。
楊蓮亭瞇眼仔細打量,這分明是個有武功的女人!不過他倒也沒有戳穿,隻是笑一笑說道:「既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老爹,你何時娶義母過門?」
哈威笑得更是歡實:「現在還倉促了些,還是問你娘罷。」
那女子白了哈威一眼,道:「自是越快越好,你不怕我跟了別的漢子麼?」
哈威嘿嘿傻笑:「鸚哥兒,我知你心裏有我。」
鸚哥兒臉上飛紅,啐一口:「你曉得便好!」說完一扭腰身,就掀起門簾進屋去了。
楊蓮亭琢磨不透這女子心中所想,不過看他老子這般快活,便也將心底那些個疑問壓下,轉而笑道:「那兒子便等老爹的喜酒了!」
哈威大笑,狠狠敲一下楊蓮亭的胸口:「你也要幫你老子準備!」
半夜裏,隔壁屋子床鋪吱呀吱呀響個不停,男子的粗喘女人的嬌吟透過牆縫都傳了過來,楊蓮亭練了這至陽之功長得極快,一聽了這活春宮便覺渾身燥熱,火辣辣的熱流上下流竄,弄得他臉膛都發燙起來。
閉上眼,楊蓮亭把手伸進褲襠,握住了自個兒那已經硬邦邦的玩意上下擼動,不知不覺地享受起來,腦子裏昏昏沉沉地發暈,忽然一張紅紅白白的臉晃過去,使得他一個哆嗦射將出來,頓時渾身無力。良久,他才從旁邊扯了塊破布擦了手,再一個翻身,心裏的煩躁卻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