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世博會還出現了素冠荷鼎蘭,養蘭的朋友們都知道,素冠荷鼎蘭珍惜少見,廣受大眾喜愛,這盆素冠荷鼎蘭長的嗯格外別具一格……。”

那“別具一格”的評語想必也是主持人很勉強才給出的一詞。

顧木看了之後,給人回了消息,新聞中的的確是他,然後顧木的手機便更不得消停了,身邊的人上新聞是件挺稀奇的事,顧木被三個室友給狂轟濫炸了一頓,在費市工作的吳然還立刻便對顧木約了飯。

顧木想了想還有許多家還沒吃過的飯店,從善如流地答應了下來。

吳然長的高大粗獷,比顧木先一步到了飯店,顧木剛一進門,他便揮著手臂喊了一聲:“老四,這邊!”

吳然先視線打量了一下顧木,道:“在電視上看著便覺得你的氣色變好了,現在看著果然不像之前那麽瘦了,這段時間怎麽樣?還好吧?”

顧木在吳然對麵坐下,他嘴角微往上彎了彎,“還不錯。”

顧木一眼就將眼前的人給看了個透底,這裏的人多是這樣,陽光無心機,善良無陰霾,特別是剛出校園的年輕人更是無憂無慮的環境裏才養的出來的開朗坦率。

不過感覺還不賴。

在顧木坐下之後,吳然就迫不及待地和顧木聊起了他上新聞的事,和旁人不同,吳然沒有笑話顧木養的花醜,大小夥子不愛關注那些花花草草的,他隻為一盆花能賣那麽多錢而不可思議,而且以前也不知道顧木還有這麽一手。

顧木說道:“以前我爺爺時家裏就是開著花店的,祖傳手藝。”這是顧木隨手扯的借口。

吳然說了句這手藝好,但吳然還以為顧木隻是業餘養了那麽一盆來著,還又聊起了顧木要什麽時候回京市上班來著。

顧木:“之前的工作我辭了,以後經營我們家的祖傳花店。”

“啊?什麽時候的事?”吳然很驚訝。

他們這些大小夥子都心粗,而且天天當社畜累的要死,回去就想躺下,他們這些室友竟無人知道顧木換工作的事。

吳然:“你確定?”雖然大家嘴裏都說著不想給資本家打工,但這不是生活所迫嗎?而且他們所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剛一畢業就工資不低。

顧木很確定,他可搞不懂那些程序代碼,坐在工位前養不活自己。

吳然花了點兒時間消化此事,飯都上桌了他道:“也好,我看你現在氣色比上學時還好,不像我,天天996,真擔心英年早禿。”吳然說著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真的覺得自己的發際線在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