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前幾年來過這個酒樓,第一次到這兒還是紀岑安帶的南迦,到此慶生。
以及紀岑安還沒學會做廣府湯的那段時間,都是派人從這裏買了外帶到北苑,專門費心思一定要讓南迦喝上。
太長時間沒嚐到熟悉的味道,紀岑安竟記不得了,儼然忘了這道湯是何種滋味。
要知道,當初紀岑安挺愛找茬的,若是鹹淡不對,那她保準要給酒樓找事,吹毛求疵到了極致。
不過後來等紀岑安學會這道湯了,她那廚藝著實拉胯,煮的東西有夠難吃,她也就不找酒樓的麻煩了,不至於那麽有病。
南迦記性不錯,這都還有印象。
“跟之前的差了點,不夠。”南迦說,終於不給夾菜了,抽了張濕巾慢慢擦手,有輕微的潔癖,討厭沾上食物油漬。
為紀岑安夾菜時不小心碰到了裝菜的瓷碗,分明沒弄上油水,可她還是不停地擦著,犯了強迫症一般,重重的幾下將自個兒的手背都揉紅了。
餘光瞥到她的異常,紀岑安寡言少語地望著,視線定格在那玉白修長的手指上。
南迦的手很好看,白嫩,細,骨節漂亮分明,沒有絲毫瑕疵,堪比雕出來的藝術品。紀岑安挺喜歡南迦的手,總捧著捂著,親昵時也要吻兩口,或是用這雙手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活像個癡迷的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有一回冬天在外麵散步,太冷了,紀岑安甚至在外麵就拉著南迦的手往身上摁,讓放她小腹上暖暖,怕凍著那雙手了。
南迦嗔怪她,大庭廣眾之下抹不開麵子,不願拉拉扯扯的。
紀岑安厚臉皮,恬不知恥地說:“不要動,別凍壞了。”
“離遠點,不要過來。”南迦嫌棄她,極其不願意。
紀岑安執拗,可不管南迦情願與否,想當然地覺得南迦手冷,把南迦掰回來箍住,還意味深長地湊南迦耳朵邊上,低聲說:“晚上我去你那裏,過一夜……”
驀地回想起,紀岑安怔了怔,但沒有相應的舉動。
南迦注意到了她的走神,一會兒,突然又不擦了,說:“你幫我。”
紀岑安抬眼,對上南迦的目光。
南迦平靜重述,仿若在講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就應該是紀岑安做的。
“幫我擦,你來。”南迦說。
紀岑安還是為之動手,應道:“嗯。”
抽一張白淨的紙,抓起南迦的手腕,托著,細致地擦擦。力道很小,不似南迦自己那樣亂弄,更不會不耐煩。
皮膚相觸,熱意傳到對方那裏。
南迦的手比紀岑安的涼,大夏天的還是不暖和,總是體寒。
不自禁的,紀岑安指尖顫顫,摸到南迦就有點控製不住。
感知到她的變化,有意無意的,南迦曲了曲手指,用指腹觸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