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邵予白還是不死心:“你去哪裏?”

紀岑安說:“回去。”

宛若掌握了她全部的動向,邵予白點破:“你剛出來,回不了那邊。”

紀岑安:“沒人會攔著不讓進門。”

始料未及她的變卦,早先還一副不回頭的架勢,看樣子短期內是絕對不會踏足北苑了,可眼下就是臨時走老路,寧肯到北苑與南迦冷戰,也不樂意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邵予白愣了愣,整個人一滯,錯算她的抉擇。

心無留念,紀岑安幾步就走出兩米多遠。

邵予白出聲:“你愛她嗎?”

紀岑安躑躅不前,被這句問住。

“以前跟她在一起就不是出於喜歡,你自己也說過。”邵予白開口,擲地有聲。

紀岑安沉吟:“你究竟想講什麽?”

邵予白說道:“我要你坦誠一點,承認自己。”

紀岑安擰眉:“我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你對南迦的感情。”

“就這樣,沒別的了?”

邵予白言辭犀利:“你那時候也沒把她當成正牌女友。”

紀岑安問:“所以?”

邵予白:“你起初就是相當於包養她,做法上沒區別。”

紀岑安:“正不正牌都隻有一個。”

邵予白一針見血:“可是你到現在也分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

紀岑安囁嚅,想要說什麽,可話到嘴邊還是出不去。

理不出個具體的,不曉得該怎麽應答。

邵予白直直說:“你不愛她。”

紀岑安唇瓣張合。

“……”

可終還是啞然,作罷了。

講來講去都是白搭,邵予白聽不進去,越搭理越偏執瘋魔。

紀岑安看後邊一眼,拉了拉背包肩帶,轉回來,兀自朝外走。

丟下邵予白孤單一人站在店門口,任由她了,愛怎樣都可以,緩步離去。

距離越拉越開,轉角處一個拐彎,旋即眨眼的功夫,紀岑安就消失在那邊。

邵予白被拋下,討不著丁點好,心機使盡,軟硬兼施,可最後依舊竹籃打水一場空。與當年如出一轍,不一樣的起因,但結果相同——無論紀岑安和南迦吵成哪個樣,世界都崩塌了,也輪不上她的順序。

紀岑安的眼裏隻有一道影子,不管情意深或淺,悉數都留給了那個不相幹的外人,未曾勻半分給旁邊守著的“朋友”。

邵予白麵沉如水,不起漣漪,到徹底看不見了,平複了會兒,她才後腳出去。

走到轉角口的垃圾桶邊上,邵予白抬手就將那些吃的扔進桶裏,未有絲毫的不舍。

即使是大老遠專程安排飛機送過來的,花了不少錢和精力,可沒人吃,紀岑安不接受,所謂的良苦心意就成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