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然一愣,陳啟睿瞪眼:“室友?”

紀岑安:“嗯。”

“啥時候找的,我們怎麽不知道?”陳啟睿抓起一張抹布,對那些都不知情,至今蒙在鼓裏,“你不是一個人租房住?”

出於應付搪塞的目的,紀岑安對外的說法從來不變:她一個人租的房子,獨居。

麵對疑問,她臉不紅心不跳,解釋:“又換了個地方,找人合租的。”

陳啟睿問:“本地的?”

紀岑安:“你不認識。”

“也是……”陳啟睿認同,不怎糾結別人的生活,趁她走出門前提醒,“明天別遲到,該發工資了。”

北苑派了車過來接,連人帶保鏢一塊兒接走。

白天剛吵完,夜裏不可能心平氣和地躺一張床上。紀岑安很有自知之明,晚上是在客廳裏湊合過夜,連樓梯口都不曾踏足半步。

南迦下來了一回,遠遠在過道盡頭就看見了這道高挑的身影。

兩兩四目相對,視線交接一瞬。

紀岑安慵懶抬起眼皮,直勾勾盯著那邊,毫不避諱地望著。

南迦雙唇緊抿,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到這兒為止。

南迦轉身,樓道那頭的燈熄滅,一切陷進黑暗。

紀岑安還是看著那一處,眸光與漆黑的夜色交纏,融入其中。

翌日天陰,伴有白毛小雨。

南迦比紀岑安先起,也先行一步出門。

夜裏熬得晚,紀岑安睡得沉,蜷縮在沙發上都沒聽見半點聲音,到後麵自然醒了,才知道南迦七點多就去了公司。

趙啟宏也被拋下,本來他是主要司機,但從今兒起,南迦的專屬司機換人了,駕駛座沒了趙管家的容身之處,他這次真成了全職管家。

趙啟宏是被牽連的,無辜受害,但也不算絕對無辜。他自己非得插手,自討沒趣管分外之事,這就是苦果。

始作俑者本人對此未有半分惻隱之心,起來了,發現趙啟宏陰魂般守在旁邊,紀岑安還意味深長地瞄了他一眼,問:“她呢?”

趙啟宏心裏苦哈哈,可臉上尋常,敷衍道:“江燦小姐早飯想吃什麽?”

紀岑安隻關心一樣:“麻煩趙管家通融,幫個忙。”

趙啟宏欲言又止,有些為難。

紀岑安目不斜視,直直看著。

片刻,還是趙啟宏低頭,無奈歎口氣,小聲告知南迦今日的行程,講一下大概。

一字不漏聽完,紀岑安起身,道了句謝。

趙啟宏說:“也沒什麽。”

紀岑安細心道:“讓你難做了。”

挺有數,倒也明白自己是在幹嘛,

趙啟宏沒吭聲,不曉得怎麽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