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瘋狗向來如此,斯文的皮囊下是不仁不義的陰毒,他們對南迦和孫老頭兒的記恨不會止於此。
南迦進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文件,叫助理團進辦公室進行彙報,並做好相應的行程布置。不再托給蔣令怡經手,但亦不會疏遠這個“盡職盡責”的得力秘書,待蔣令怡和其他人都一視同仁。南迦有分寸,既然昨天不拆穿蔣令怡,那後續必是另有計劃。
裴少郭晉雲兄弟費心才把人拉到他們陣營裏,這邊自是得給點他們想要的內容,太快解決了反而不值當。
好歹也是一顆棋子,為誰用都是用。
另外,有一個蔣令怡,多半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急匆匆除掉這一個著實沒必要。
如往常一樣,南迦透露部分工作流程,依然“保持戒備”,不會全部告知手下。
蔣令怡周到泡一杯咖啡進來,今天的沒加冰,可口味不變。
彎身端給南迦,同時為老板整理一下桌麵。
南迦看在眼裏,無意瞥見蔣令怡頸側有一塊不起眼的傷疤,雖然大部分被白襯衫掩蓋住了,但依稀能看出些許。
以及,蔣秘書右手中指上有割傷,最近新添的,已經結痂了,看著像是小刀子或摔碎的瓷器劃傷的。
早前一門心思都在焦頭爛額的商業上,南迦從未發覺這些,眼下勻了兩分注意給蔣令怡,這才發現她處處都不對勁,諸多細節都經不起推敲。
不動聲色的,南迦收回目光,直到蔣令怡要出去了,喊住她:“蔣秘書。”
蔣令怡停下,回頭望來,疑惑問:“南總,您還有事?”
南迦定定看著她,不言語。
還當是怎麽了,蔣令怡不自覺就緊張,臉上的血色都頃刻消退了大半。
可下一刻,南迦隻是拿起桌上的文件,往上一遞,溫聲說:“資料沒拿,往這兒了。”
蔣令怡回神,背後貼著薄汗,乍然鬆一口氣。她折回去,接著文件,恭敬說:“抱歉,剛剛沒注意。”
南迦嚴格:“上班用點心,不要小事都做不好,這種都記不住。”
蔣令怡應道:“是,我會改正。”
“如果壓力大,可以請假一兩天,休息調整一下,不用硬抗。如果調休用完了,單獨找我批也行,最近工作多,但是身體健康擺在第一位。”南迦說,看出她臉色煞白,為之找台階下。
“我就是昨晚熬夜了,有點累,不過不用專門請假休息,沒事。”蔣令怡說,“謝謝南總了。”
南迦話裏有話:“不要犯低級錯誤。”
可惜蔣令怡聽不懂,隻當那是苛責,點點頭,回道:“是。”
南迦拿起另一份文件打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