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岑安:“各人立場不同。”
蔣書林:“老大你前幾年也不是這立場。”
紀岑安不吭聲。
蔣書林回嗆:“為了個女的搞成這樣,她隻是個外人。”
“邵予白對你講了什麽?”
“……”
紀岑安再問:“你信她的?”
蔣書林嘴巴都幹皮了,下唇起了些許死白,囁嚅半晌,還是止住這次的爭端,不繼續了。半分鍾左右,他放緩車速,拐進巷子裏,說:“邵小姐再不濟,起碼有點良心,底線擺在那裏。”
沒興趣講大道理掰扯,紀岑安僅說:“老蔣,別總是往死胡同裏打轉。”
蔣書林緘默,不認同她的說法,可礙於往日情義,憋著了不再鬧。
邵予白當下的住所在老街區的公園附近,湖邊小屋,環境清幽。
他們過去是提前知會了的,由蔣書林牽線,紀岑安全程不出麵。邵予白也樂意,在電話裏滿口答應,但等二人到了那裏,邵予白卻不出來,隻讓自己的私人秘書出馬,迎紀岑安他們進去,吃的喝的供著,可大半天不現身。
有事在忙,也是有意晾著紀岑安。
邵小姐心眼子小,記著原先在紀岑安這裏吃過的閉門羹,現下便要一一都討回來。
了解她是哪種人,被刁難實屬意料之中。
這也是紀岑安找上蔣書林的其中一個原因。
若蔣書林不陪同前來,邵予白絕對可以冷落紀岑安十天半個月,或是更長時間。
邵予白就是那般,處於下風時就糾纏不斷,非要討嫌找存在感,可一旦輪到她掌握主動權了,誰都別想討著輕鬆。
純粹是妄想,基本不可能。
紀岑安沉得住氣,一言不發候著。
直到外邊的日色落下。
蔣書林一根筋,不會想事,真以為邵予白是在忙,接連給對方打了幾個電話。
每一個都能接通,可對麵總有一堆延後的理由,不是開會就是處理工作,到路上了又變成堵車。
紀岑安合眼靠著沙發,靜默異常。
邵予白姍姍來遲,慢悠悠出現,一來卻先是單獨見蔣書林,把人支走,晚點才找上紀岑安,心情大好地笑了笑,說:“還當你不來了。”
紀岑安睜開眼,也不起身。
看著桌上原封不動的水,邵予白問:“不合口味麽,重新換一種?”
紀岑安回拒:“不用。”
邵予白走向另一邊,拿出一瓶還剩一半的紅酒加倆杯子,在紀岑安啊眼前晃了晃,少有的客氣問:“我昨晚喝過一半了,不介意吧?”
紀岑安說:“我不喝酒。”
對方還是倒一杯遞來:“嚐嚐,法國那邊空運過來的,我都沒舍得給老爺子送過來,就這麽一瓶,喝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