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淡漠:“出去,離開這裏。”

邵予白充耳不聞,存在感十足,無法忍受她的清高臭樣,徑直說:“你今天不要想出這道門,趁早消停。”

不同這位糾纏,南迦少有地沉不住氣,沒了往常的氣度和溫柔,冷著臉,張口就是:“滾,別擋道。”

邵予白也不是好惹的,不來這裏受氣,語氣很衝,咬牙講難聽的話:“真以為我願意來這裏,要不是答應了安安……誰稀罕見到你這張臭臉。”

一聽到紀岑安的名字,南迦轉頭看過去,目光銳利:“她找你了?”

邵予白說:“沒有。”

南迦很是不客氣:“那就別堵這兒。”

邵予白偏要:“她知道你會這樣,提前找過我了。”

南迦心硬,二話不說就又要趕人。

沒空搭理邵予白,也不願與之拉扯。

可邵予白這人不好對付,本身就軸,還是聽了紀岑安的話來的,不會輕易就放行。

何況她本身就喜歡給南迦添堵,作對得心安理得。

“你現在去隻會添亂,起不了任何作用。”邵予白嘴毒,“現在那邊夠亂了,不差你一個拖累,識相點就老實等著。”

南迦不再沉穩,尤其經過一趟外出,原本收拾打理好的頭髮都亂了,幾縷烏發垂落額角,無力地耷在臉側,勾勒出她失神的麵龐。她的眸光是黯淡的,不似往常那樣遊刃有餘,連分辨好壞的能力都沒了,始終隻有那個態度。

邵予白說:“她走之前就談好了的,她去瑞士,你負責這邊,搞清楚你們的約定,認清定位。”

南迦睨向她,頭一回失態,幾乎是擠出一句:“你沒資格幹涉,輪不到你插手。”

邵予白也不置氣,接道:“我告訴你了,再說一遍,是她讓我來的,不是我腆著臉要管。”

南迦:“那就不要管。”

“我沒和你達成協議,你說的不作數。”邵予白回答,一字一字清晰告知,“我隻聽她的,不能讓你沒事找事。”

心知這是在故意拖延自己趕飛機,南迦不吵架浪費精力,欲拿回行李。

邵予白一腳踢開箱子,一個用力啪地一下。

砰——行李箱直直倒地上。

“怎麽,現在才知道著急,趕過去還有什麽用,能把她救回來嗎?”邵予白非得火上澆油,言語刺耳又現實,赤.裸得令人生厭,“真要是擔心,為什麽一開始要同意,幹嘛讓她走?你不是很放心麽,這點情況就沉不住氣了,搞成這樣倒是讓人不懂了,真的在乎她也不能離開,不是你願意的嗎,現在裝個什麽勁兒,做樣子給誰看,她在外麵可看不見。”

南迦木然,不顧這位的嘲諷,隻顧著低身拉起行李箱,固執得要命。

邵予白就是不讓她如意,又把箱子踹倒:“她的團隊還在你手裏,走之前什麽都交給你了,你的打算就是這樣,甩開她在意的那些,全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