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就算是斷了,甭管南家要死還是要活,誰發話都不好使。

感情消磨幹淨了就是真回不去了,生恩養恩什麽的,該還的也還了,不會永遠都欠著那個家庭。

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小道傳聞,孫家二小姐好像很了解細情,但不評價別人的家事,隻向紀岑安透露一二。

紀岑安對此一概不知,掛斷電話後當作不知道,保持原樣。

南迦下樓去了,回來時看不出半點異常。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兩次,南迦都沒接,先是摸起就掛斷,隨即開啟靜音模式,把手機反扣屏幕放下。

全程麵不改色,好似在做挺尋常的一件事。

知曉來電是哪位,不用看都猜得到。

也就老太太的號碼還能打進來,也隻有老太太每次都夾在中間當和事佬。

佯作不懂,紀岑安隨口問:“誰打的?”

“公司員工,”南迦淡定說,“不是很要緊的事,晚點再回。”

紀岑安了然頷首:“還以為怎了。”

“不是。”南迦說。

那通來電還是沒回,手機擱在那裏,直至南迦晚些時候趴在床邊睡著了都沒被拿起。

瞧著南迦的側顏,還有那張漂亮臉蛋上眼下的淺淺青黑,怔怔打量起她很累的樣子,紀岑安終是不忍心,伸伸手想拂一下南迦額前略微淩亂的頭髮,一抬胳膊還是算了。

避免弄醒南迦,想讓人歇會兒。

期間護士來查房一回,紀岑安做了個手勢,護士領會,隻收走醫療用具,不打攪她們。

這一覺不長,可也不短。

南迦壓到紀岑安的一隻手了,睡著了沒感覺。

沒舍得抽開,紀岑安就由著了,直到南迦睜眼,她手都麻了,僵得不成樣子。

“再歇歇,還早。”紀岑安溫聲說,摸向南迦的肩膀。

南迦直起腰,發現外麵日色已晚,睜眼就問:“醫生來過了嗎?”

紀岑安回道:“來了的。”

輕摁眉心,南迦說:“那就好。”

“過來點,”紀岑安拉她一把,將人攏到胸前,湊近她耳畔,聲音放得又低又輕,“靠著休息一下。”

南迦顧及著她的傷口:“不要瞎鬧。”

“沒在這邊,不礙事。”紀岑安堅持,側頭蹭南迦的臉。

怕弄疼她,南迦沒敢掙動,任這人接近,由著紀岑安咬自己的唇。

“你也抱我,摟著。”一邊親密,紀岑安一邊說。

南迦依從了,可隻抓起紀岑安的衣角,不碰別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