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看的都看過了,她倆之間沒秘密。

經過這麽多天的治療,紀岑安周身的傷已經痊愈得七七八八了,除了槍傷,別處的傷口基本都愈合結痂,有的連痂也掉了,隻剩還未長好的微紅印子。

不過這種小傷比較多,背後一大片都是,加之車禍留下的那一條扭曲的長痕,乍一看還是挺嚇人。

紀岑安自個兒瞅不見,原先隻顧著槍傷疼了,根本沒在意那些細節。她不知道自己背上是啥樣,隱約間感覺南迦指尖的微涼,腰後一緊,不由自主就收緊小腹,兩側的蝴蝶骨也隨之凸起。

受不了忽然的刺激,一時沒防備。

前些天光顧著擔心去了,換藥也是護士她們一起幫忙,南迦一直沒怎關注這些,冷不丁瞧見掉痂後的背,南迦當場又皺眉,無從上手。

還當是隨便看一眼就完事,紀岑安腳下站定,渾然不覺問:“好了沒?”

說著,回頭瞧瞧南迦。

南迦按著她:“等會兒。”

紀岑安不明所以,徑自說:“沒什麽了,醫生今早才檢查過。”

“知道。”南迦說,依舊按她肩膀,“轉回去,朝著另一邊。”

往上提提衣服,紀岑安說:“可以了。”

南迦不答應,神色慎重:“站穩。”

嗓音放得很低,略微壓抑。

發現不對勁了,紀岑安怔住,又回頭望了下。

南迦還是那樣,將衣服拉回腰後。

莫名堅持,挺軸。

紀岑安也不是傻子,瞬間就一激靈,明白哪兒出了差錯。

可想要再忽悠南迦已然晚了,遲了一步。

後腰上的觸碰溫柔,一下,兩下……若即若離的,一會兒再附上來,用指腹摩.挲。

有些癢,又不大是滋味。

夾雜著複雜難喻的情緒。

寬鬆的病號服幹淨,襯得軀體上的傷痕更為可怖。

紀岑安瘦弱的腰身堪堪一握,南迦兩隻手放上去就能圈住,薄得像一張蒼白的紙。

肩胛骨周圍沒傷痕,但右邊肩頭靠近脖子下有一條窄細的疤。

不曉得究竟怎傷的,總之就是有。

最開始到處都是淤青,還有大的小的擦傷。

大部分是卷毛男的傑作,剩餘的是紀天明那個神經病的功勞。

雖不如當時觸目驚心了,可現下也沒好到哪兒。

傷痕短期內不會徹底消失,還需要一定的恢復時間。

背對著,紀岑安看不到後邊,也不知道南迦此刻的神情。

發現南迦反覆摸了自己的肩膀幾次,當南迦再次伸手上來,紀岑安抓著她,糾結片刻,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