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岑安被單獨問話多次,配合兩邊的行動。南迦同樣被叫走了兩回,配合相關機構的工作。

告別瑞士不是結束,等回國了,紀岑安將會站在證人的隊伍裏,需要她履行的責任還有一大堆。

邵予白先行回了Z城,不和她們同路。

一聲提前知會都沒有,邵予白是不告而別,飛機都落地了才派秘書到醫院送東西。

是早前紀岑安交出去的那些東西,全都還給原主,一樣沒要。

秘書單獨找的紀岑安,遞上一張名片,代為傳話:“紀小姐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打這個號碼。”

出於交情和該有的感激,紀岑安問:“邵總走得那麽急,是你們公司有事,還是出了其它突發狀況?”

秘書實誠講出細情,不隱瞞。

紀岑安頓住,須臾又恢復如常。

“這樣。”

秘書畢恭畢敬,很懂人情世故,再客套了兩句,大意是希望紀岑安保重身體、早日康復之類的過場話。他還拿出一張卡遞給紀岑安,不明說是哪個意思,但隱約透露是邵予白留的。

紀岑安不接,沒要那個。

連同還回來的那個一並推拒了,也是一樣都不要。

給出去的東西不回收,何況是早就允諾過的。

既然答應了,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不然就又是一樁藕斷絲連的人情債。

秘書倒不強求,溫聲說:“邵總後半年要到美國開辟新市場,不會常駐國內了。”

心知會是這個發展,紀岑安不意外,說:“知道了。”

秘書接道:“有機會再見。”

紀岑安:“行。”

幹脆利落的分別,一點不拖泥帶水。

兩方都是爽快性子,自幼一塊兒長大,清楚該如何處理這種局麵,皆都看破不點破。

邵予白沒說放棄,留了兩分體麵和餘地。

當年沒能幫上紀岑安,可這次算是仁至義盡了。

本就是誰也不欠誰的關係,談不上有多大的恩怨。

目送秘書出門,紀岑安半個字都不多講,甭管情義上怎樣,她對邵予白就這樣了,隻到這個程度上,未有更多的。

如同曾經一般狠心,一絲念想都不給對方。

南迦知道這事,可沒過問,甚至不到病房裏打攪二人。

收拾行李期間,紀岑安轉頭,有意開口問:“你不好奇?”

南迦的心神都在裝藥的瓶瓶罐罐上,脫口就是:“不。”

紀岑安說:“可以問問我。”

南迦說:“問了你就坦白?”

“不問也會坦白。”紀岑安回道。

南迦漫不經心:“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