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到時候去北苑找你。”
“……好。”
車子逐一駛離機場,紀岑安坐上後排,從鏡子裏觀察後邊。
待到一個拐彎,真的分開了,載著南迦的那輛車再未出現在鏡中。
同車內,接應的人同紀岑安講著話,慣例叮囑。
紀岑安沒太注意聽,心緒飄遠了。
她是重要的證人,接下來將會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次分別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日子,直到所有問題真正塵埃落定為止。在此期間,紀岑安將會在另一個地方生活,協助有關部門。
這是在瑞士就談妥了的,雙方都知道,也提早就商量過。
並且是紀岑安自己提出來的計劃,是自願。
一會兒,收回視線,紀岑安斂起心神和無用的念想,轉而朝向接應人員,應答一番。
車子離開繁華的城市,漸行漸遠。
……
後幾個月裏的大小變動繼續發生,局勢的天平呈現壓倒性的傾斜,見不得光的勢力和某些關係被連根拔除,公平與正義永不缺席。
塵封已久的真相顯露出來,一樁樁案件開始水落石出,麵見天日。
由紀家父子犯下的罪行起頭,高橋鎮的火災、城中村的車禍、當年的詐騙案……紀雲京死了,但該承擔罪責的對象不止他一個。
除了擋在最前麵的這幾個,另外還有不少涉事的,有xx公司的老總,有某銀行的領導,還有曾經和紀家有過合作的投資人。
其中一部分還是紀岑安熟識的,當初她稱呼這些人為“叔”和“姨”,全都是紀雲京在生意場上的朋友。
十一月份中旬,那個撞死周家爺倆的逃犯也落網了,在雲南邊境上被抓捕,之後再帶回Z城接受審判。
同一月份,在警方的看管下,程玉珠和紀天明這對母子進行了一次十分不愉快的麵談。
據說紀天明極其激動,比程玉珠還像個精神病患者,他恨極了親媽,絕對不原諒,更不認為自己有錯。
哪怕是衝動後親手殺了父親紀雲京,紀天明也沒有半分悔意,他隻後悔沒有弄死程玉珠和紀岑安,槍法太差,竟然讓她倆還活著。
那次見麵中,程玉珠狠狠給了紀天明一巴掌,渾身都在發抖,嘴唇死白地說:“他是你爸……”
紀天明質問她:“自從出去以後,你們誰把我當過兒子?”
程玉珠腳底都涼了,像是麵對著一個完全的陌生人,從未了解過自己的孩子。
紀天明眼神陰毒,冷冷說:“你比他更該死,都是因為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
紀岑安沒能見到那一幕,錯過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