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比較□□,反對女兒搞什麽設計藝術,希望她可以腳踏實地一些,走偏傳統的路子,比如當個一官半職的,或者多找找人脈攀附,爭取能做個啥樣的領導,而不是遠離現實埋頭畫稿子,千辛萬苦投一堆錢整啥中看不中用的展會。

再不濟,憑南迦的條件,趁年輕也可以嫁個潛力股\/當官的,那也不錯。

南家給不了女兒多少助力支持,南父花那麽多錢培養她,如今就盼著從她身上收取回報了。

做不到家中期待的那樣,南迦上兩個月就搬出來了,與家裏人還在冷戰當中。

徐行簡是夾在中間的和事佬,也是南父看中的潛力股之一。他沒站南父那邊,隻是有時會幫老太太和南母她們捎點東西過來,變相勸勸南迦。

不論如何,總不能真和家裏斷絕關係了。

過分極端了,沒必要,也沒有為人子女而拋下父母長輩的道理。

同在一個學校,就算不回消息,徐行簡也能找到這邊。

會議結束,是他到這兒接南迦。

同事樂嗬,開完會,見到等在外麵的徐行簡就知會南迦一聲。

“守外麵半天了,等你呢。”

當著外人的麵,南迦不落徐行簡的麵子,跟著一塊兒到停車場。

徐行簡問:“今天很忙?”

南迦說:“嗯,沒時間。”

“看消息了嗎?”

“看了。”

徐行簡囉嗦:“伯母找你了,想讓你回去住兩天。”

南迦無動於衷:“過陣子再說。”

徐行簡:“這麽久了,別總是記著那些。”

不與之爭辯,南迦連反駁一句都不曾,徑直走在前邊。

徐行簡還是改不了愛管閑事的老毛病,分不清邊界和距離。他隨在旁邊,陰魂不散似的,有意無意提到南家的近況,說起老太太生病住院的事,以及南迦的龍鳳胎弟妹要出國留學,目前已在進行相關的準備。

待說完了,見南迦還是不為所動,他突然開門見山,又問:“你是不是要辭職?”

絲毫不意外他知道這事,到底一個單位,有時候想瞞也瞞不住。

南迦實誠,應道:“快了,應該是。”

徐行簡:“跟伯父他們商量了沒?”

南迦淡然:“沒有。”

不認同她的決定,覺得有些過了,徐行簡愣了愣,顯然猝不及防。他話多,很聒噪:“你才回國,應聘進來也不容易,還不穩定,別那麽衝動。”

南迦置若罔聞,一意孤行。

本來就沒問他的意見,眼下也不采納。

一路到車子旁邊,南迦才掀起眼皮子,沉聲說:“這是我的選擇,用不著外人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