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試圖搭訕,沒多久便走了個幹淨,這樣的人不易親近。

莫菲菲對這樣的人不感興趣,蕭以歌也就沒有糾正她,還有人也穿了白襯衫。

正是靠著莫菲菲的熱情豪爽,她們的友誼就這麽從高中持續到了現在。

蕭以歌扶著額角又氣又好笑,不得不回復:“我有我的打算,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語音剛發過去,對麵也很快回了語音條,這次莫菲菲沉下來的語氣透著股懸疑味道:“難道你看上了他的基因?”

蕭以歌強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不再回復。

回到隔間剛好上了餐,程昱哲偷偷瞟了她好幾眼才小心開口:“以歌姐姐,我惹你生氣了麽?”

蕭以歌頭也不抬地切著牛排,隻往波瀾不起的語調裏賞賜了微弱笑意:“沒有,我剛才真的是去洗手間補妝了。”

程昱哲還沒有能惹她生氣的本事,隻是跟他待在一起隻能讓無聊指數暴漲。

眼前這個心智稚嫩的人,真的跟那個人流有同樣的血麽。

蕭以歌手上的刀叉不禁停頓,抬眼去細細賞過他的麵孔。

年輕且帥氣的男人,雖是一身西裝,氣質上卻顯然不合適,仿佛被大人的衣服鑄成牢籠束縛著他貪玩的靈魂,時不時扯著領口的動作更是暴露了這一點。

可那個人是高空冰輪,不被塵埃玷汙,就那麽平靜而又不可忽視地在她的生命裏留下痕跡。

見她定睛,程昱哲忐忑又羞赧地笑了笑,“以歌姐姐,其實今天我還約了個人。我怕自己不會說話惹你生氣,所以請她來幫忙的。”

被他的話拽回了注意力,蕭以歌“嗯”了一聲,低眸繼續切自己的牛排,放棄了對比他跟記憶中那個人的樣貌。

那是不可比擬的存在。

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程昱哲,自然也就對他的殷勤並不動容,多約一個人也無所謂,怎麽也不會對這次的相約起到實質作用。

直到她聽到程昱哲歡欣喜悅地喊了聲“姐姐,這邊”,西餐廳裏細微的人聲與時間的流淌好像停止在這一瞬間。

她的刀叉陷在外焦裏嫩的牛排裏,目光隨著程昱哲呼喊的方向掃過去。

天氣本就微寒,推開玻璃門而入的女人猶如當空皓月,將清輝遍灑千裏。

她長發如綢似羽,身著純白色複古翻領長風衣,下搭同色西裝長褲,月白風清般的氣韻由遠而近,平白將一絲冰涼帶來。

她身上的雪鬆香氣如同漫天白雪將世間淹沒,懷中一小束新鮮的玫瑰被她遞來,聲線與眉眼一般清冽:“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