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這個現象嗤之以鼻的,但更多的是被蕭以歌所吸引而與前去交朋友的。
蘇杭則不在任何一個陣營裏。
那個少女是所有人眼中的光,這樣璀璨耀眼的光不會越過人群落在她的身上,她也無意穿過人海去觸摸。
“嗯……這個點是不是該下班了?”蕭以歌的聲音打斷她腦海中的片段。
蘇杭看了眼手機,“對,時間不早了,你的單子過幾天才開始。”
“這樣……”蕭以歌佯裝惋惜,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苦惱地皺起眉,“那我得先走了,家裏的司機今天讓我爸用了,我還不知道怎麽回去。”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並不拖泥帶水。
這個小心思她是做了最壞預想的,就是蘇杭無動於衷。
在希望值降到最低的時候,失望就不會那麽濃烈。
幸好,下一秒她聽到了蘇杭叫住她:“不介意的話,我送你。”
她唇邊銜上愉悅的弧度,回眸柔聲道:“好啊。”
在見到蘇杭的代步工具時,蕭以歌不免怔了怔。
她調查了蘇杭這些年的大致情況,太過細致的東西自然沒有囊括,就比如現在她眼前這輛摩托車。
它造型流暢帥氣,車頭高前座低,後座稍微翹起,全黑色的車身使它像黑夜中蓄勢待發的豹子。
蘇杭熄火,左腿利落地踩下邊架下車,從把手上摘下一頂頭盔走向蕭以歌。
蕭以歌好奇地打量她的車,“你平時都騎摩托車麽?”
“看情況,”蘇杭在蕭以歌麵前停下,“不是正常上班的話基本上是騎摩托車,比較方便。”
她想遞去頭盔,但看蕭以歌那寫滿了詫異和蠢蠢欲動的雙眼,她放棄了這個動作,直接為蕭以歌戴上頭盔。
箭館周圍是商業街,這個時間正是散步逛街的好時候,年輕人們嬉笑怒罵,中年人們談笑風生。
隻是所有的聲音都中止在雪鬆香環繞過來的瞬間,那曾經把她們跟程昱哲隔開的玻璃牆,又再度切斷她們跟外界的感觸。
蘇杭為蕭以歌將長發撥到身後,再固定好頭盔,不讓帽簷遮住蕭以歌的視線。
“怕我不會戴啊……”蕭以歌輕輕地問,近乎呢喃。
“嗯,別動。”蘇杭的語調也低下來,視線隻盯著自己手指所到之處,把調節帶順著蕭以歌的側臉貼住並在下顎扣緊。
這是她們第一次相距咫尺,蘇杭的指腹偶有碰到蕭以歌的臉,蕭以歌隻覺得幹燥又溫暖。
她看著蘇杭輕顫的睫羽,用戲謔的語調企圖引出冰涼月光裏潛藏的溫度:“你真的好貴,帶你離開是另外的價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