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銀幣等於一百銅幣,一金幣又是十銀幣,一銅幣的購買力相當於地球的一塊錢,一塊夠他美美的吃一頓的長條黑麵包才不過三銅幣!
他張嘴把銀幣含在嘴裏,放在身上感覺不到銀幣的存在讓他心裏很不安,除非含在嘴裏,舌尖觸碰著銀幣的獨有的金屬的冷感,才會讓他心安。
除了這一塊銀幣,他還在傭兵腿上找到了一把不錯的匕首,應該值一個半銀幣,賣給鐵匠鋪的話,但如果他去賣絕對一分錢都沒有。因為匕首不但會被鐵匠鋪的那個老東西奪走,還有可能被打出來,鐵匠鋪的老家夥從來不會吃虧。
他把匕首揣進懷裏。
搜刮了一陣,除了那枚銀幣,還有二十三個銅幣,什麼都沒有了,地上的傭兵應該是被什麼巨獸抓在了胸膛上,慌忙逃脫之間連武器都丟了。所以他並沒有找到傭兵的武器。不過他已經很滿足了,這個冬天貌似都會很好過!
他從樹林間拾起一根樹枝,把自己來的痕跡清掃了一下,在看一眼傭兵的屍體時,他的眼睛突然定住了,在傭兵的左手上好象攥著什麼東西!
他再次走上前想把傭兵的手掰開的時候,發現傭兵的左手已經凍在了一起,根本掰不開,但放棄任何東西,在他看來都是莫大的浪費。
少年拿出那把匕首,自己的那枚小鐵片,現在可以宣告退役了,匕首閃著銀光,狠狠的砍向傭兵的左手。
一刀,兩刀,砍了數十下之後,傭兵的四根手指被切的碎塊,卻因為凍僵了並沒有流出來血。反而是半凍的紫紅色碎肉,不一會一小塊羊皮紙出現在少年眼前。
少年拿起羊皮紙,看了看,自己根本不認識字,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字很小,他費了很大勁才可以看出字的分隔。他把羊皮紙收起來,和匕首一起放在懷裏。
憑著直覺,他感覺這張羊皮紙絕對有用!他一邊打掃著自己的痕跡,一邊慢慢的朝小鎮走去。隻留下身後那具傭兵的屍體。誰知道會怎麼樣,運氣好的話,有可能被人發現,抬到小鎮後麵的墓地裏,運氣不好的好隻能被出來覓食的食肉動物啃成一堆骨頭。
既然都死了,運氣好壞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少年走進小鎮,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直徑朝著鎮子現在唯一開門的地方走去,那是一個小酒吧。為隻是在這裏逗留的傭兵提供唯一的娛樂活動。
走進酒吧,酒吧不大,七八張桌子,一個長櫃台,一個貨架,就那麼多東西,小鎮中卻是最奢侈的地方,這裏一杯麥酒就要兩枚銅幣。
酒吧裏七八個傭兵正圍著一張桌子喝著大杯的麥酒談天說地的吹牛,他一進來變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不過隨即便把注意力轉開了,不過是一個乞丐罷了。
酒吧的主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老板娘厭惡的看了一眼他,他曾經沒少在酒吧裏撿剩飯吃,往往都會被她用掃把趕出去。
“喂,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你再敢來,老娘就把你的腿打斷嗎?”老板娘尖銳著嗓子刻薄的對著他說道。
不過這次他泰然自若的走到櫃台前,肮髒幹裂的手放在櫃台上,三枚銅幣撞在櫃台上發出特有的叮當聲。
“你該不會是又偷東西去了吧!”老板娘狐疑的看著櫃台上的三枚銅幣,不過語氣已經放緩了,畢竟上門的生意她也不會推出去,從櫃台下拿出一塊長條黑麵包放在櫃台上。
他把黑麵包抓進懷裏,聞著黑麵包上醉人的甜香味,感覺肚子的饑餓感越來越強烈,不過他遲遲未動,因為,老板娘通常都會給一勺黃油,這一點他看到過。
“你。。。。”老板娘當然知道他在等什麼,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看到他紋絲不動的身形還是歎了一口氣。從後麵貨架上拿出一個罐子,小心的從罐子裏舀出小半勺黃油。
他趕忙伸出麵包接住那小半勺黃油,滴上黃油的麵包簡直已經成了最致命的誘惑。
他快步的走到酒吧的角落裏,從沒有黃油的那一頭開始吃著,有黃油的部分都應該留到最後。
一長條黑麵包,他吃的很小心,輕輕的用幹裂的嘴中不時分泌的唾液,來把麵包一點點的融化,整個胸腔都是燕麥的甜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像吸毒般讓人沉醉。
他死死的盯著麵包後麵的黃油,散發著致命誘惑香味的黃油,無時無刻不在引導著他的思想,快點吃,很快他就可以品嚐道不屬於人間的味道了。這讓他的牙齒不由得開始加快了嚼咽的速度。
突然他心裏麵有一絲後悔,早知道就先把帶黃油的部分吃掉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吃掉手中的麵包。
死壓著心中的渴望,開始放慢牙齒的速度,憑他這樣吃,一塊黑麵包絕對不夠!兩個手掌大小的黑麵包他吃了整整半個魔法時,才堪堪吃掉三分之二,終於吃到了黃油的部分。
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黑麵包,金黃色的黃油垂涎欲滴。讓人迷醉,他湊上前,貪婪的聞了聞,卻不忍下口。嚐試了幾次,終於他忍不住了,拿起僅剩的小半塊黑麵包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