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嗓子喊破了,直接成了啞巴傍晚時分,花蕤手持一盞燈燭步入房中,見鬼主站在窗前,俯身微微示意。
墨硯寒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放下茶杯出去了。
房門剛剛關合,花蕤走到正廳望著沈懷君,雙膝一彎,輕輕跪了下來。
“多謝沈仙君,救我師兄性命,不然他若被魔息汙染,此時定是生不如死。”花蕤又一叩拜:“且我也知道孿鏡之事,是我誤會了仙君。”
沈懷君點了點頭,抬手將她扶起,到底他也未曾受傷,沒再怪罪。
“花雲容呢?沒有同你一起來?”他問。
花蕤笑容燦爛:“師兄自請去跪宗祠了。”
沈懷君收回目光,心裏想花雲容應該的確確是跪宗祠了,至於自請一事,應該還需斟酌。
他望著黝黑的天,淡淡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閣樓的那群人。”
花蕤又是一拜:“還請仙君指點。”
沈懷君想了很久,最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沒辦法,自古沒有魔息汙染後治愈的情況,唯二的方法是徹底變成魔族後費力殺死,但靈魂仍會受苦。”
“那剩下的那個辦法?”
“在未蛻變成魔族時,取來幽火,直接將身體靈魂燒滅了。”沈懷君道:“如此,靈魂隻需承受一時的灼燒之苦,便不會生生世世延續下去。”
花蕤倒吸一口涼氣。
無論哪個結果,她都不可能接受。
沈懷君知曉她的心思,道:“此事乃魔族的孿鏡作祟,是修仙界之禍,非鳳城之責。”
饒是他這般說,花蕤依舊眉頭緊鎖,畢竟事情發生在鳳城,無論如何她都逃脫不了責任。
沈懷君思慮片刻,提及:“一種淩晶花,似乎能緩解魔息的痛楚,隻是很難弄到。”
花蕤鄭重地點點頭,向沈懷君道謝,轉身離去。
隔天沈懷君醒來時,發現小鬼主開著窗子,身子趴在外側,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你……”沈懷君恍惚想起昨天將房門關得嚴實,又布下了陣法,鬼主怎麽悄悄進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小鬼主,鬼主見他醒來,一臉壞笑地將他拉到窗前,指了指下方的人群道:“快來看熱鬧,我可看了一早上呢!”
城主府的大殿前圍了一圈人,皆是這群修者的山門世家派來的子弟,這群人聽到自家的兄弟哥哥,竟然被魔息汙染,生不如死,紛紛衝到花蕤麵前討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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