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真正瘋了的人卻是墨硯寒,墨硯寒嫌棄屋中無聊,自己趴在欄杆上逗鳥玩兒,結果一轉頭,沈懷君不見了?

“高陵,你抽哪輩子的邪風!”

墨硯寒痛罵著,一閃身,身影飛出了窗外。

望雪境外側包裹著一層符文,許多修者被攔在了裏麵,可墨硯寒揮揮手便衝破了符文,不多時,追上了妙如仙尊。

“高陵!把人還給我!”墨硯寒渾身裹著黑氣,大罵著。

高陵正一臉怒容,冷不丁一回頭,瞧見了一團詭異的黑霧,竟然是鬼主!

他渾身一驚,差點從半空中跌落,先是家族傳承丟了,後又遇到鬼主,這算什麽事啊?

此時的高陵已經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高喊著:“滾!便是魔帝來了,這兩人我也要帶回去拷問!”

墨硯寒冷哼一聲,伸手探出數道鬼劍,鬼劍如同鬼魅,神不知鬼不覺地環住高陵,最為鋒利的劍頭懸在了高陵的頭頂。

小鬼主呲著利齒:“本座最近吃素,不殺生,你把沈懷君給我放下!”

高陵望著鬼霧凝結成的利刃,驚出了一身冷汗,可他看著手上的人,咬了咬牙道:“我高家的家傳......”

“本座跟了沈懷君好幾個月,每日貼身相處,從沒見什麽高家家傳!你再不放人我可動手了!”墨硯寒威脅著。

高陵冷靜下來,轉念一想,沈懷君人品高潔,況且還是靈虛最喜歡的徒兒,在這次事件隻是個連帶拷問的人。

他想了想,抬起手將已經昏迷的沈懷君丟了出去,而對麵的小鬼主忙不迭地接住了人。

墨硯寒心疼地將人抱在懷裏,扒開裹在身上的巨大符咒,見沈懷君被冷風吹得麵色不好,掏出一顆靈芝丸就打算喂。

高陵瞧著一陣無語,“區區冷風而已,本尊沒拿他怎樣!”

這架勢像是自己已經給沈懷君貼了裂心符似的。

“便是冷風也不行!”墨硯寒喂完了藥,將人抱緊,氣鼓鼓地瞪了高陵一眼,暫且將仇記下,轉身離去。

墨硯寒在山裏尋到了一處林地,陽光灑下碎金似的暖意,他將人放下,過了好一會兒,沈懷君悠悠轉醒。

“你救了我?”沈懷君恍惚著問。

墨硯寒說起謊話來已經麵不紅心不跳:“是呀,我追上妙如仙尊,陳述利弊,他就把你放了。”

沈懷君哦了一聲,畢竟信中沒有提到自己,他本來就是無辜受累,這高陵也是一時氣急了才抓的他。

“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墨硯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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