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齡:“……”
好煩哦。
謝商仰著頭,在牆的下麵,就那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窘迫:“走正門。”
“哦。”
溫長齡下了梯子,磨磨蹭蹭地從謝商家正門進去。
謝商像個老年人似的,躺在院子裏的那把竹椅上,旁邊的椅子上點了一盤熏香。他閑散得很,無事可做,但也不過去幫忙,就看著溫長齡埋著頭,像個小偷一樣束手束腳地滿院子抓那隻猶如磕了興奮劑的貓。
溫長齡根本放不開手腳,謝商的院子裏,種了好多她不認識的花草,看著就不是凡品。抓著抓著,貓跑沒影了。
她滿頭大汗,快要自閉了。
謝商終於舍得開尊口了:“別找了,丟不了。”
溫長齡也確實不想找了,撣了撣褲子上沾的葉子,回頭看了一眼謝商,把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
“謝商。”
他嗯了聲。
她走近點,借著光仔細看他的臉和脖子:“伱是不是過敏了?”
謝商別開臉:“……蚊子咬的。”
能聽得出來,他此刻非常非常煩躁。
溫長齡特地繞過去,就盯著他的臉看。不止脖子,他額頭上也有一個好大好紅的……蚊子包。
荷塘街花花草草多,不用到五月就會有蚊子,而且很毒。
蚊子比小黑爭氣多了,終於讓謝商見識到了社會的險惡,溫長齡突然沒那麽鬱悶了。
“等我一下。”
她跑回自己院子,管朱婆婆借了杵臼。
鉤吻的藤蔓已經爬進了謝商的院子,她扶著牆墊腳摘了幾片,放進杵臼裏搗碎,搗成綠色汁水。
謝商一直在抓脖子,弄出了很多紅色的痕跡,他頭髮未幹,穿著沒有任何圖案的白色上衣,燈光、香氣、他的眼睛,這些因素疊加,讓他看上去有點豔,像……事後。好吧,這個形容有點冒犯人,溫長齡停止亂想。
“你剛剛要是幫著抓貓,不坐著不動,可能就不會被蚊子咬了。”溫長齡一不小心把心裏腹誹的話講出來了。
“怪我咯。”
心情不好的謝商,腦袋上有蚊子包的謝商,非常生動,他像堵著一口氣,很克製地撒在溫長齡身上。
溫長齡選擇沉默,繼續搗藥。
“這是什麽植物?”謝商問。
“鉤吻。”
“斷腸草?”
溫長齡詫異:“你知道?”
鉤吻這個名字太迷惑人,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別名叫斷腸草。
“聽過。”謝商說,“斷腸草不是有毒嗎?”
溫長齡點頭,拿著杵臼上前,把椅子上的熏香放到地上,她坐在椅子上,示意謝商靠近一點。
他不動,眼神牢牢地盯著他。
“溫長齡,我隻是沒有幫你找貓。”
他的表情在說:溫小姐,你要毒死我啊。
謝星星:謀殺親夫,有沒有人管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