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商:“……”
她解釋:“我拿到駕照後還沒有開過車。”她給謝商打個預防針,“可能開得不是很好,你要是怕,就等代駕吧。”
夜裏車不是很多,路況還好。
謝商仔細確認:“還記得怎麽啟動嗎?”
“記得,我記憶力很好。”
她剛剛隻是手誤,熟練了就好了。
謝商沒再說什麽,隻是目光沒敢離開,一直看著她操作。
她重新來過,正確打開車燈,放下手刹,啟動前先鳴笛,觀察左右後視鏡。教練說得她一步都沒忘,是滿分學生。
鬆開腳刹,車動了,怠速前進。
溫長齡立馬坐得更直了,握緊方向盤。
“不用緊張,你慢慢開,刮壞了算我的。”
謝商的車應該很貴,怪不得被代駕拒了單。
溫長齡沒敢扭頭,就盯著前麵的路,很真誠地問了一句:“那受傷了呢?”
謝商笑:“也算我的。”
然後溫長齡踩油門了。
她聚精會神地盯著路,脖子不自覺地往前伸,但除了脖子,全身上下保持一個僵直的姿勢,一動不動,很像一隻探著腦袋戰戰兢兢的烏龜。
謝商很少見她這麽生動。
五月不算熱,不需要開空調,車窗被降下來,風裏帶著讓人舒適的溫度,路燈迷人眼。謝商喝了酒,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旁邊開車的分明是個新手,他卻出奇得覺得安心,甚至有點犯困。
“謝商。”
他輕輕應:“嗯。”
溫長齡聲音緊繃:“你別睡啊,我怕。”
還以為她沒什麽怕的,在萊利圖都敢探出頭去看他開槍。
他坐直來,聽她的話:“好,不睡。”
溫長齡開得很勻速。
可能因為謝商的車貴,也可能因為開車的人太龜速,而且坐姿僵硬,一看就是新手,一路上幾乎沒有車來沾邊,都躲得遠遠的。路上也不堵車,暢通無阻。
轉彎的時候,謝商會適時地提醒她什麽時候轉,轉多少。新手開車,旁邊坐一個情緒穩定的陪練太重要了。
四十分鍾的路程溫長齡開了六十九分鍾,也還算順利,至少沒出什麽大岔子,就是側方停車的時候,遇到了點……瓶頸。
溫長齡停不進去,來來回回,就是停不進去,甚至不敢靠近,怕剮蹭到別人的車。
謝商給了她很長的調整摸索時間之後:“我來吧。”
“你喝了酒。”
“沒事,就停個車。”
溫長齡義正詞嚴地拒絕:“不行,不能酒駕。”
“……”
還挺遵守交通規則的。
謝商看著她,不催,隨她:“那成,你慢慢停。”
溫長齡繼續摸索,腳沒敢離開刹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挪,但就是進不去,雷達一直響。
“你科二怎麽考過的?”
謝商也沒下車。
溫長齡疑惑,他都不怕她把他那張美人臉撞花嗎?
她專心找點,心不在焉地回答:“考試的車和考場的地上都有標記,對準了就可以了。”
她好像沒什麽開車的天賦,雖然她會做刹車控製器,也懂一些車的基本物理原理,但懂和開是兩碼事。
謝商提議:“要不我下去給你做個標記?”
溫長齡立馬轉頭,眼神都不一樣了:“可以嗎?”她點頭,“好的。”
謝商下了車,目測了一下距離,在車門和地上做好打方向盤的標記。
溫長齡一下子就停進去了。
月色之下,他一直在笑,溫長齡低著頭,有點惱他。
最近天天練車,我倒庫側方還是停不好。
原來是缺了一個幫我做標記的美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