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早期穀易歡其實懷疑過,他懷疑謝商喜歡他哥來著。
所以說他能不好奇嗎?得是什麽奇人,能讓謝商開先例。
“半夜爬牆像什麽樣子,別胡亂看,下來。”
“我還沒看到人。”
穀易歡不肯下去。
謝商懶得跟他磨蹭:“不用看了,你見過。”
“我見過?什麽時候?在哪?”
“在你家。”
穀易歡開始回憶。
可惜魚的腦袋容量太小。
謝商坐在下麵喝茶:“她是帝宏醫院的護士。”
穀易歡終於想起來了,當時來了兩個隨行護士,印象都不深。
“哪一個?”
謝商的聲線略低,緩慢而清晰地念那三個字:“溫長齡。”
戴眼鏡、戴助聽器的那個。這是穀易歡對溫長齡唯一的印象。
隔壁傳來響動,穀易歡立馬轉頭,隻見一道殘影,朝他撲麵而來。
“喵!”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好奇害死貓,應該改一改,好奇被貓害“死”。
花花的一爪子讓穀易歡眼前一黑,接著整個人往後栽。
“草!”
腿——斷了。
溫長齡原本是上白班,上夜班的同事家裏有點事,問溫長齡能不能幫忙值幾個小時的班。溫長齡和這個同事很少說話,聽護士長說,同事的婆婆患了老年癡呆,在家裏大鬧。
溫長齡答應了,幫同事值班到九點。
從醫院出來,門口剛好有輛出租車,車開到了她前麵,司機放下車窗。
“去哪?”
溫長齡拍下車牌,上了車:“荷塘街。”
上車之後,司機師傅沒有開導航,溫長齡自己用手機開了。她有點犯困,眯了一會兒,但沒有睡著,聽到導航說已重新規劃路線,她睜開眼。
“師傅,你偏航了。”
司機師傅背對著她,身材圓圓胖胖的,視鏡裏能看到他的臉。他開得很快:“這條路我熟,走橋下更近。”
溫長齡拒絕了司機強製性的提議:“遠一點也沒關係,麻煩你按照導航走。”
對方不高興,言語激烈:“你這姑娘怎麽不知道變通,明明有更近的路偏不走。”說完他又解釋,試圖說服溫長齡,“按我說的走,能近個十多分鍾,早送完你,我也好早點回家。”
導航又說了一遍已重新規劃路線。
溫長齡把包包的拉鏈拉好,手扶住上邊的把手:“請你前麵調頭。”
司機師傅衝她發火:“聽我的沒錯,你有被害妄想症啊,車上都有監控,我還能賣了你不成。”
幾年前謝商和穀開雲傳過緋聞。
穀易歡:我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