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問題廖老太就閃爍其詞:“這是兩碼事,上周的事已經解決了,我又沒要她們一分錢。”
陶姐嗬了一聲:“檢查可花了兩千三。”
“那還不是因為她撞到了我,我一把年紀,不做檢查萬一有個好賴誰負責?”
承認了吧。
陶姐看交警同誌投去一個“看吧,碰瓷兒”的眼神,接著陰陽老太太:“真是巧了,不撞別人就偏偏撞你,還一周撞一次。”
廖老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們撞人的還有理了!”
“沒你碰瓷訛人的有理。”
“嘴這麽賤,怪不得你死了老公!”
陶姐瞬間火冒三丈,忍不了,擼起袖子:“再罵一句,老娘就是被訛死也要打死你個老刁婆。”
劉施芳和溫長齡趕緊一左一右地拉住了陶姐。
不能打,肯定會被訛。
廖老太呸了一口,偏要拱著腦袋往陶姐手上頂:“來來來,你打啊,往這打,打不死我,你就是狗娘養的。”
“……”
還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陶姐火都被拱到天靈蓋了。
旁邊的老程天靈蓋也疼了,站到中間,分開兩人:“行了行了,這裏是醫院,鬧什麽鬧!”他向另一位當事人溫長齡保證,“這事兒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是碰瓷,絕不姑息。”
廖老太聽見這話,哭天抹淚地開始罵世道不公,欺負老人家,罵完給家裏的孫子兒子侄子打電話。
*****
四點左右,謝商回來了。
錢周周從櫃台探出一個腦袋:“老板,穀先生在裏麵等你。”
穀開雲半個小時之前就過來了,人在茶室。茶室是謝商前不久剛搭的,是四麵開窗的半開放式。
穀開雲已經為自己倒了茶。
“你怎麽有空過來?”
他說:“今天比較閑。”茶室的桌子上擺放了棋盤,他問謝商,“要不要手談一局?”
謝商坐下來。
圍棋的規則是長者或段高者抓子,猜先。
穀開雲從棋盤裏抓了一把白子,謝商出示兩顆黑子。隨後穀開雲鬆開手,一共八顆,是雙數。
謝商猜中了,執黑子先行。
再說醫院那邊。
交警老程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這廖老太是個慣犯,光近兩年就發生過六次交通磕碰,專挑沒有行車記錄儀的電動車。這個數字還隻是記錄在案的,不包括私下協商的事故。
廖老太牙沒幾顆,嘴很硬,死活不承認,問她話,她就撒潑打滾呼天搶地。
老程的同事還去查了廖老太做檢查的私人醫院,發現醫院外傷中心的主任是廖老太的侄子。兩人一個負責碰瓷,一個負責從檢查費裏抽成。
私人醫院那邊得知後,當即就報了警,交通事故轉為了敲詐案件。考慮到廖老太還在住院,暫時沒有收押。
廖老太已經鬧了一下午了。
她砸了護士的托盤,死活不肯打針:“把那個姓溫的叫過來。”
小詹護士把東西一樣一樣撿起來:“她不是我們科室的。”
廖老太耍橫:“不叫過來我就去投訴你!”
都要蹲局子了,囂張什麽。
小詹護士懶得跟她說,走過去想要製住老太太,沒成想她力氣大得出奇,一把把小詹護士推撞在了桌子上。
“我不打針,你給我死開!”
小詹護士無語。
剛要喊外麵的看守人員,隻見溫長齡走過來,因為腿受著傷,走路有一點點跛。
“我來吧。”
小詹點了點頭,出去之前不忘囑咐溫長齡:“你小心點,這老太婆力氣大得很。”
同房的病人去做檢查了,三人間的病房裏隻有廖老太一個人。
溫長齡關上門。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廖老太頓時有點慌神:“你關門幹嘛?”
謝商:我要復仇。
顧某:不,你得談戀愛。
(今晚謝星星的兄弟沒出來,可能明天要下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