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097:夜裏枕邊溫語,長齡壞女人馬(2 / 2)

“告訴他什麽?”

穀易歡露出糾結又擔憂的表情:“告訴他別被壞女人玩弄了。”

關思行說:“四哥不會。”

穀易歡著急:“怎麽不會了,你是沒看到四哥那副——”不管溫長齡做什麽他都全盤接受全部原諒的樣子。

穀易歡立馬收住嘴,嚴肅否認:“不是四哥,四哥怎麽會被玩弄呢,我說的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關思行:“哦。”

穀易歡把話題拉回正題:“你說我該怎麽辦?”

關於穀易歡嘴裏形容的壞女人,關思行不好評價,畢竟穀易歡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就隻能到那了。

關思行說:“什麽也別幹。”

啊?

穀易歡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六年前,穀易歡才十六歲,當時他去國外參加一個夏令營。晚上沙灘上有篝火晚會,他去了,和一群open的外國友人玩起了勇氣遊戲。

他遊戲玩輸了,懲罰是向第一個路過他們篝火堆的異性問一個問題:內衣是什麽顏色的。

對,就是這麽冒犯和惡俗。

但他不能認輸啊,不然別人會以為泱泱帝國的人玩不起。

第一個路過的異性跟他一樣,黑頭髮,黑眼睛。她皮膚白白的,看著年紀不大,穿著露腰的吊帶,腰上畫了圖案大膽鮮明的彩繪,像火把,又像形狀扭曲的花。她的黑色短褲很短,搭配綁帶的長靴。她把頭髮挑染了粉色,化著當地流行的那種眼影很重的妝,是個很酷、很漂亮的女生,又很特別,她眼睛那麽明亮,卻會給人一種朦朧看不清的感覺,喪喪的,又美又頹,身上充滿了故事感,像是從電影裏跑出來的。

十六歲的穀易歡穿得很機車風,扭扭捏捏地走過去:“喂。”離得挺遠,他問女生,“你也是帝國人嗎?”

女生轉頭看過來:“你在跟我說話嗎?”

她手裏拿著啤酒瓶。

穀易歡知道那個啤酒,是當地才有的特色,是特別烈的酒。

他聲音挺大,為了給自己壯膽:“出門在外,遇見老鄉不容易,幫個忙吧。”

女生很爽快:“好啊,你說。”

她笑起來眼睛很漂亮,像有一萬顆星星微縮成小小的宇宙星河住在裏麵。

“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別扭少年覺得羞恥,舌頭燙嘴,含糊快速地說,“你內衣什麽顏色?”

他當時覺得,他被扇一巴掌都是正常的,畢竟這算耍流氓了,但是女生沒有扇他,也沒有罵他流氓。

她把啤酒瓶裏的酒喝完,扔掉瓶子,走過去,抓著他的手,放在裸露的腰上,那一處正好是彩繪顏色最重的地方。

她笑,像一隻純真無邪的妖精:“什麽顏色自己看啊。”

穀易歡被嚇得立馬縮回了手。

她笑得更開心了,溫柔地說:“弟弟,你還小,不能玩大人的遊戲。”

“Ling。”

她的同伴用外語喊她過去,她對穀易歡這個異國他鄉碰到的老鄉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很溫柔、很會玩的壞女人。

這是十六歲的穀易歡對Ling的第一印象。

他後來回去找過,Ling已經不在沙灘上了。當時他中二期,覺得自己被壞女人戲耍了,丟了身為男性的麵子,或者也有點別的心思,還或者隻是純粹不服,畢竟,十六歲的少年眼比天高、年少輕狂,又容易對異性產生好奇。

再後來他就忘了,對他這種腦子裏不擱事的人來說,隻見過一次,深刻不到哪裏去。他一開始沒認出來溫長齡,主要是因為她戴了副笨重老土又吸睛的眼鏡,看起來人很文靜老實,穿著打扮也與Ling判若兩人。

從溫長齡的反應看來,她應該也忘了。

忘了也好,不然多尷尬。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溫長齡肯定不是老實的小白兔,太判若兩人了,有點不尋常,比起擔心自己當年那點蠢事,穀易歡更擔心謝商會被溫長齡玩弄。

穀易歡:好擔心,四哥被溫長齡玩弄怎麽辦?

顧某:他很樂意。

顧某: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