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必須去醫院。”
陳白石脫下外套,蓋住傅影,把她從浴缸裏抱出來,水滴得到處都是,他的襯衫也被洇濕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緊,立刻打急救。
“這裏是——”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被傅影搶了過去,她掛斷,把手機扔下床,伸手拽住他的手,用哭過的眼睛看著他,是求饒的語氣。
“陳白石,幫幫我。”
泡過冰水的身子還沒有回溫,她身上很冷,螞蟻在啃食她的理智,到處都癢,到處都難受。頭髮還在滴水,她上身隻穿著內衣,他的外套早就滑落在了一邊。
入目是她晃眼的白。
“抱我。”
兩個字,又輕又軟,但卻是命令。
陳白石像一塊石頭,紋絲不動地坐著:“你現在不清醒。”
她還是那兩個字:“抱我。”
陳白石抱住了她。
她扯開他的領帶,衣服,他開始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她冷冰冰的手指撫到他的背。他閉眼吸氣,幾秒後睜開眼,一邊吻她,一邊托住她的腰,摁進懷裏。
彼此都沒有經驗。
不順利。
“陳白石,”她抓破了他的皮膚,閉著眼戰栗,“不要背叛我。”
“好。”
阿拉拜咬狼犬很忠誠,永遠不會背叛他的主人。
後半夜,傅影發燒。陳白石找了私人診所,讓醫生帶著藥上門,給她輸液、抽血。
早上八點,傅影還沒醒,周晟的電話打到了陳白石的手機。
他出去接:“周先生。”
周晟語氣嘲弄,又似乎不意外:“你跟傅影睡了?”
“是。”
“你倒是誠實。”周晟昨晚就知道是陳白石帶走了傅影,“這樣也好,你就待在她身邊,等找到了遺囑,我不會虧待你。”
周晟資助過陳白石,在他上學的時候。一開始陳白石來周家,是以報恩的名義。
*****
陰雨持續了兩天,之後又放晴了。
秋老虎來了,到處點火,又開始熱。
溫長齡昨晚上了夜班,睡到中午起,下午在院子裏倒騰,土翻了新,旁邊放著水桶、水瓢和鋤頭。
謝商過來:“你在種什麽?”
她蹲在土上挖坑:“蘿卜。”
灑點種子澆點水,她的架勢有模有樣。
“喜歡吃蘿卜?”
她搖頭:“我覺得我有種菜的天分。”反正地閑著也是閑著,她能把西瓜種好,肯定也能把蘿卜種好。
謝商是溫長齡說什麽他就是什麽:“嗯,是有天分。”他隨意地問道,“你以前念書的時候,最喜歡哪個學科?”
“物理。”
“那為什麽學了護理?”
為了搞死鄭律宏。溫長齡低著頭,說:“因為後來不喜歡物理了。”這也是真話。
謝商接了傅影的典當生意之後,就查過溫長齡的履歷,隻是不夠詳細。
十二歲,全國物理競賽金獎。
十四歲,國際青少年物理奧林匹克競賽金獎。
十六歲,拿到黃猷昆獎學金,赴車車利爾,就讀於金洲頓大學物理係。
十八歲,輟學。
二十歲,回國攻讀護理學。
二十三歲,就職於帝宏醫院腫瘤外科。
不過有一件事謝商不知道。
外籍華裔物理學家黃猷昆帶過兩個帝國籍的學生,一個是溫長齡,另一個是謝商的熟人,關思行。
傅影和陳白石的故事,能單開一本書了,但正文不會寫很多,後麵看要不要寫番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