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著呆。
手機響了,號碼是一串數字。
傅影的手機裏,溫長齡給她裝了個程序,她們聯係的時候,號碼會隨機生成,歸屬地也會改變。
“龐世方最近在找一個人。”
溫長齡猜測:“是董萬龍嗎?”
“對,董萬龍。”
溫長齡知道這個名字:“龐小姐跟我說,兩年前龐世方給董萬龍轉過一筆錢。”
龐世方的父親龐原綜養了眾多情人,龐子衿的生母是其中的一個。龐子衿八歲才被接回龐家,十四歲被龐原綜的正妻(龐世方的母親)送出國,兩年前才回來,目前在Pamdow任了個閑職。
“這個董萬龍估計知道點什麽。”龐世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是下一個目標了,這個節骨眼上能讓他費心去找的人,溫長齡覺得一定大有文章。
“應該跟他嶽父逃逸那件事有關。”
這件事傅影一直都很懷疑。
四年前,龐世方的嶽父甘立書前腳剛因為酒駕逃逸致人死亡獲罪,龐世方後腳就娶了甘立書的女兒甘曉屏。
這個董萬龍很有可能知道隱情。
“龐世方對我已經起疑了。”傅影說,“他現在在查他前麵那幾個人的事,你那邊估計藏不了太久。”
周晟是因為傅影才進去的,龐世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傅影。
“他的三個夥伴都進去了,他會起疑也是意料之中。”
傅影囑咐:“他現在是被逼到了牆角的狗,急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保不準會亂咬人,你要小心一點。”
“我會小心,你也是。”蠟燭的火苗燒得太高,溫長齡用剪刀比劃著角度,找準後,利索地一刀下去,剪掉多餘的燭芯,“亂咬人也好,他越急,越容易犯錯。”
掛完電話,溫長齡去開窗戶。
蠟燭很耐燒,這麽久才燒出一個坑。
有人敲門。
“長齡。”
溫長齡在睡衣外麵套上外套:“進來。”
門還沒鎖。
謝商推門進來,讓門半開著。
“這麽晚了,有事嗎?”
“有件事和你說一下。”謝商的頭髮還沒幹,剛剛洗漱完,“我最近會比較忙,沒有時間接送你上下班。”
“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我給你找了個司機。”也不單單隻是司機。
溫長齡表情很吃驚:“用不著吧,我一個小護士,上班還有專車司機,很奇怪誒。”謝商自己都沒司機。
他不是個很講究這些的人,也不喜歡經常換車。
溫長齡的消費觀就更樸實無華了,她最近還想買輛電動車來著。
“已經請了,錢退不了。”
溫長齡說謝商:“你錢多啊。”
“你下班不準點,我不放心你晚上打車,有司機接送也好。”
“行吧。”
謝商坐下來,把站著的溫長齡拉到身邊,沒再說其他的,也沒再做其他的,就這樣一隻手環住溫長齡,虛度夜晚的時間。
香薰蠟燭從一個小坑燒成了小的蠟油池。
燭芯又變長了,火焰躥得很高,火光在眼睛裏繞著人的影子跳躍。謝商這兩天比以往要黏人,看著溫長齡的目光總是很眷戀,帶著她看不懂的不安,可是她就在他眼前啊,為什麽會不安呢。
“謝商。”溫長齡說,“我要睡覺了。”
“嗯。”
謝商沒有鬆手,仰起頭,下巴無意間擦碰到了溫長齡的腹部。
她有點癢,躲了躲:“星星,我要睡覺了。”
謝商用滅燭罩把蠟燭滅了,淡淡一縷煙散去,他把滅燭罩擦幹淨,放置好:“點著蠟燭睡覺不好。”他起身,“晚安。”
等謝商離開,溫長齡熄燈睡覺。
她躺下,閉上眼睛,嘴裏輕輕地念:“謝商。”
她之前答應過謝商的,睡覺前要叫他的名字,她也想知道二十一天能不能養成一個習慣。
二十一天已經過去了五天。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二更說不定有,看我淩晨前寫不寫得完,沒寫完就留著明天早上九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