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婆招待了她一頓飯,她問,可不可以不走,腳很累。
“那你記得常回來。”
溫長齡說好:“謝謝您。”
傍晚,溫長齡出了一趟門。
謝商看到了她,但沒有叫住她。晏叢離開她了,她肯定想起了阿拿,她需要喘口氣。
他會等,他可以等,他現在很擅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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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謝商不對勁。他在城西的地下賽車場設了賭局,隻要能贏他,他給一千萬。
遊戲這周末開始,規則很簡單,對撞,誰踩刹車誰就輸。
謝商以前也玩過,但純玩和加注是兩碼事。
賀冬洲推開研發室的門:“你瘋了是不是?”
謝商沒抬頭,在調香水:“不過是玩個遊戲。”
“一千萬,你知道一千萬能讓多少人不要命嗎?”賀冬洲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辛味,“你也不要命了?”
謝商語氣平淡:“死不了。”
他很平靜。
賀冬洲很懂他,知道這種風平浪靜下麵藏著的是詭譎洶湧的深海內爆。
“你鐵打的?你死不了?”
謝商不回答,好像很專注手上的事,好像對別的都興致缺缺。
賀冬洲最煩他這慣會克製壓抑的性格,有意挑他的禁區捅:“不是說以後不玩這遊戲了嗎?不是說有了溫長齡要惜命嗎?”
滴管碰到培養皿,發出了聲音。
謝商手上動作停住了,黑色的手表戴在冷白皮的腕上,顏色對比突出,兩種不一樣的冷感疊加,讓他看上去聖潔又陰暗。
“她甩了我。”他垂下了眼睫。
怪不得。
賀冬洲知道源頭了。
*****
謝商要做的事,沒人拉得住。第一個來找溫長齡的是穀易歡,他永遠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穀易歡先說了地下賽車場的事。
剩下的就全是他的不平:“我四哥對你掏心掏肺,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他為了你,跟長輩決裂,也不計較他小叔的死,你還要怎樣?”
溫長齡是工作中被穀易歡叫出來的,穿著護士服。
她不說話。
這哪是什麽白衣天使,這是魔鬼。穀易歡急躁得不行:“你說話。”
“沒什麽好說的。”
穀易歡被噎住,半天憤憤地說了一句:“溫長齡,你真狠心。”
穀易歡走之後沒多久,溫長齡在帝宏醫院原來的VIP樓棟碰到了賀冬洲。
賀冬洲應該是知道穀易歡來過,所以他就隻說了一句:“城西大道,周日晚八點,去不去隨你的便。”
早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