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齊對多種食物過敏,家裏經常備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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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是濕的。
外麵已經安靜了,該休息了,但溫長齡不想換被子。這裏是秦家的地盤,空氣中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讓她感到很不適。
秦齊慈父人設上癮,昨日還給她買了輛車。她開車出門,車技依舊不嫻熟,在路上慢吞吞地挪。本來隻是想喘口氣,不知不覺地到了荷塘街。
在秦家的每一個晚上,她都無法安心閉眼。
就進去睡一晚,她這麽跟自己說。
謝商之前給她的備用鑰匙她放在了花盆底下,沒有帶走。她過去搬動花盆,鑰匙還在那裏。
她用鑰匙開了門,路過院子時,看到了花花,花花衝她喵了一聲。她沒理,借著月光,往謝商的房間走。
推開門,她聞到了很重的梔子花味。從窗簾漏進來的月色勉強能用來視物,桌上有香爐,漫著嫋嫋一縷薄煙。
她打開燈。
光線充滿房間的那一瞬間,謝商抬手擋了一下眼。
溫長齡在手指的縫隙裏,看到了他漂亮如琥珀的瞳孔,他錯愕而呆滯著,一動不動坐在床上。
她應該掉頭就走,但她忘記了挪動腳。
“你怎麽在這?”
“蜂香楠木用完了,我就回來了。”要點了香才能看到她。
她慢慢走過來。
和之前蜂香楠木起作用的每一次都不一樣,那些幻覺裏的她不會動,謝商赤著腳下床,下意識地抬起手,卻在碰到她臉的前一秒停下來,沒敢碰。
“是幻覺嗎?”
謝商不確定。
他聞了太多日有所思香。
溫長齡回答:“是幻覺。”
謝商抬起她的臉,吻下去。
暴烈,凶狠。
這是他的本性。
他單隻手抱起她,放到床上,跪在她雙腿間,抓住她的腳踝,碰到一手的滑。
他身體不斷向前,她往後倒時,因為距離被拉開,唇齒若有若無地擦過,他很快追過去,輕輕地吻。等唇上餘溫散了,等身體貼近了,又重重地吻,偶爾輕咬,偶爾會用力,會道歉,說是不是弄疼了。
道完歉,他更加發狠地吻她,到後麵絲毫不收著力道,隻有私心,想要索取,想要放縱,完全由他主導。
“謝商。”
溫長齡喘不上氣,輕推。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謝商肯定會聽她的話。但現在不行,他抓住她的手,舉高按在枕頭上。
“對不起。”
他想粗暴一點。
他本來就不是聽話的性格,本來就是什麽都敢做的瘋子。
“疼嗎?”
他腹部的肌肉緊繃著,冷白的手指按在溫長齡的腕上,按出了紅的印子。紅與白相貼,色欲感強烈到令溫長齡感覺頭昏。
偏偏他的目光極盡溫柔。
性感,割裂,窒息,像荒唐而混亂的夢。
他不停地在她耳邊說:“忍一忍。”
“寶寶,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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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初醒。
謝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悵然,恍惚。
謝商:睡完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