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宣宗道光二十三年。
燕秋鎮,當地最大的家族詹家大興土木,準備建造一個能容納五代人同時居住的大宅院。
工地上,工匠們忙得熱火朝天。詹家一向出手闊綽,聽說詹家要蓋宅院,周邊幾個村鎮的工匠們都來了。
詹家對待工匠們沒的說,不僅工錢給足,吃喝也安排得極好,沒有一個人偷懶的,個個鉚足勁了幹活。
所以從開工以來,工地上的氣氛一直都好極了,大家記主家的好,主家也願意給他們更多的實惠。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準備上主梁的時候,出事了。
隨著一聲伴隨著慘叫的噗通聲,幾乎現場所有的工匠都停下了手中的勞作。
“有人摔下來了!快來人啊!”一個工匠大叫起來。
大家紛紛上前,發現一名少年趴在地上,摔得不輕,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大家七手八腳,有去叫人的,有給少年按人中的,還有在旁邊幹著急默默搖頭的,直到主家叫來了大夫,工匠們才散去繼續幹活。
兩名家丁把少年抬到了詹家老宅,大夫檢查了他的傷勢,麵色不展。
“喬大夫,這孩子怎麼樣?問題大嗎?”詹家老大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心情複雜。
上主梁的時候出事,這是最忌諱的,然而這最忌諱的事情,偏偏發生在他們詹家的新宅上!
“恕我直言,這孩子傷得嚴重,身上骨頭斷了好幾處,內髒也傷了,他這個情況,沒幾個月時間緩不過來。”喬大夫如實道。
老大一聽,心中煩躁。
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夠倒黴的了,現在還要出錢出人伺候這麼一個陌生人,怎麼想怎麼難受,太晦氣!
“喬大夫,你看他這個情況,有沒有別的法子?他畢竟為了我家蓋房的事情受傷,在我家躺幾個月,我好吃好喝出錢出人伺候著,倒也沒什麼,隻是……”
老大頓了頓。
“……家裏的男丁都在外忙碌,他這麼一個大小子留在我們家後院休息,怎麼說也不是回事啊!”
雖然理由說得過去,但喬大夫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但作為大夫,他隻能如實告知病人的情況。
“詹大公子,他傷成這樣,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要不,您看看找人把他送回老家去?不過他傷得太嚴重,至少也得在您這兒緩個一個月才行,否則,路上顛簸,人怕是半路就沒了。”
聽了喬大夫的話,詹家老大愁眉不展,隻得付了大夫診費,安排人來伺候。
到了晚上,詹老大的兩個弟弟回來了,看大哥愁眉不展,這才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詹家老三動了歪主意。
“大哥,我聽我外麵一個朋友說過,有一個法子,可以給家族世世代代招財進寶,你想不想知道啊?”
“你又在外麵結交什麼狐朋狗友了?家裏的事情不管,淨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老三神神秘秘的樣子,老大有點不耐煩,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思跟他扯這些事情。
一想到自家後院躺著那麼一個半死不活的陌生人,他的心裏就別提有多別扭了。
“大哥,這是真的,傳說隻要把活人裝進缸裏做成僵屍靈,封印起來,就可以為家族世世代代招財祿,這你應該聽說過的吧?”老三看著大哥的臉色,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