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又看了眼小幼崽,越看越覺得跟鄔朝那副拽得不行的五官很像,難不成真有什麼血緣關係?
薑東不想走後又被倒打一耙說是鄔朝拋棄妹妹,隻能俯身問連霧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這樣就算最後得知是烏龍也可以順便將她送到警局,比留在魚龍混雜的機場安全多了。
連霧看了眼鄔朝後點點頭,紮在兩側的馬尾辮晃了晃很是可愛。“霧霧跟哥哥一起走。”
帶著小崽走不快,薑東將連霧抱坐在行李箱上讓她扶穩開始推著她往機場外去。在此過程中走在前方的鄔朝連頭都沒回一下,他帽簷壓低將口罩整理一下後上了助理開來的車。
在車上才將口罩和帽子拿下,麵上是難掩的戾氣,深眸中都是躁意。
等剛剛胡亂認人的小女孩上車後他像是被侵犯領地的惡獸,“你帶她上來幹什麼?”
“她說你是他哥。”薑東原本也不信,但這小孩說得誠懇而且真跟鄔朝長的像,他鬼使神差就帶上來了。
這時駕駛位的助理
吳其聞言也轉身向後看,眼神在兩人身上比較,不由感歎道:“真的,朝哥你看看真的像。”
“尤其是眉毛和鼻子,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要不是朝哥年紀不大,他都要以為這是私生女了。
“小妹妹,你幾歲呀?”
連霧想到遇見了哥哥緊緊提起的心都鬆了不少,乖巧道:“霧霧四歲啦!”
“你家人在哪呢,隻有你一個人嗎?”
連霧將有些重的小包放在靠近哥哥的那側,“我家裏有我和媽媽還有小舅舅。”
“小舅舅送我過來找哥哥的。”
車內薑東和吳其兩人越聽越迷糊,“小舅舅?就這麼把你扔在機場了?”
“這去報警可以告他故意遺棄了。”
連霧聞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小舅舅沒有故意拋棄霧霧。”小舅舅給自己放了很多東西在包包裏呢,走前抱著自己哭了好久呢。
“是霧霧要來找哥哥!”
鄔朝原本沒打算理他們,但此時兩大一小三道視線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側臉瞥他們一眼,“我不認識她。”
他父母五年前冷戰離婚,他哪來的四歲妹妹。除非這是他爸或者他媽跟別人生的。
說完後冷眼睨向旁邊的小團子,“我脾氣不好,你再亂認人,我是會連小孩一起打的。”
他收回視線,似是自嘲似是恐嚇,“畢竟是暴力狂,小孩子也不該放過。”
渾身像鼓起硬刺一般抗拒,忽然一雙溫軟的小手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臂。
“沒有,剛剛霧霧看到了。”
“哥哥不是故意打人的。”
這話在安靜的車廂內宛如深水炸雷,一旁的薑東立馬發覺,“什麼?”
鄔朝顯然沒想到這一切會被眼前的小崽子看見,也沒想到最後居然隻是個四歲的小孩願意相信自己替自己說話,而不是那所謂的受害者。
連霧認真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然後盡量清晰完整的把它說出。“小舅舅送我下飛機的時候,霧霧就打算去找哥哥,然後聽見好多人在叫著哥哥的名字。”
“等霧霧過去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生在偷別人的錢包。”
後麵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鄔朝製止後被反扣上打人的暴力狂帽子,而那小偷正假模假樣的躺在醫院裏等著協商賠款。
吳其氣得現在就想去醫院找那個小偷,“臥槽,怪不得我扶那小子去醫院,感覺他身上也沒什麼傷,就是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