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延不置可否地拉開與蕭棲的距離,這人邊撒嬌邊把臉蹭了上來,黏黏糊糊的煩得要死。

十分鍾後西斯延拿出他們之前撿的木柴和石塊生火,男人舉著木棍和麻繩挽起褲腳不明就裏地在淺灘裏捉河鮮,蕭棲背靠在樹杈上挽槍花,大有你敢造次就一槍射爆你的意味。

所以藍姐開完緊急會議,帶著山洞內幾名好手視死如歸地出來談判時,就看見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圍在小鍋爐旁邊喝魚苗湯。

站在最後麵的瞿桃驚呼一聲,“是你們?”小姑娘洗了臉和頭髮,雖說還是麵色蠟黃瘦骨嶙峋的樣子,但至少有了人氣。

“是呀,你居然還記得我們。”蕭棲端著碗朝她擺了擺手,藍姐看起來鬆了口氣,先前的女人一把抓住瞿桃的手腕,嚴肅地問她:“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嗯……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錢老狗的人,先前賴泥鰍讓我們去當人障,就是攔的他們,也就是他把我劈暈扔進房間裏,還關上了門,我這才僥幸活下來。”

思恬並沒有因為這段解釋打消敵意,反而看起來更加歇斯底裏,“那其他的人,其他一起當人肉障礙的人呢?”

瞿桃張了張嘴,望向西斯延和蕭棲,又低頭抿住雙唇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思恬雙手握緊抓得瞿桃手腕發紅,陰狠地瞪著蕭棲,“我朋友也在那裏麵!”

蕭棲和西斯延對視一眼,前者說了聲抱歉,沒想到女人接著情緒失控地大吼道:“為什麽你們隻救瞿桃卻殺了他?!”

藍姐身後的人一片嘩然,他們有些知道思恬在講什麽有些則不知道,但多少因為殺這個字都有些情緒波動。

男人放下了碗,快速拿袖子擦幹淨嘴角的湯汁,蕭棲躲到西斯延身後偷偷給老張發短信,問他到底什麽時候能到,他們快撐不住了。

“I don\\''''t know anything about your friend ay to sa\/ve his life.He is your friend not mine, you are the person who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his death.(我不認識你的朋友,也沒有義務救他,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你才應該為他的死亡承擔責任。)”

西斯延說這話時隻揚聲頭也沒抬,大部分人也跟不上他的語速。

“我並不認識你的朋友,也沒有義務挽救他的生命,但是他當時的行為對我們的生命構成了威脅,情況緊急殺他也是迫不得已。況且我們根本不知道其中內\/幕,他也未曾求救。我們對他的死亡深表遺憾,但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不去憎恨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在這裏遷怒於我們,豈不是可笑?”

蕭棲將西斯延的話翻譯潤色,還添了自己的筆墨進去,他毫無懼色地站在所有人麵前,說話不卑不亢,態度也很明顯——都是錢老狗的鍋,大家一起去揍他。

“你們完全有能力把他們打暈鎖進房間裏,為什麽要殺害他們?你們手上沾著同族的鮮血就不愧疚嗎,就不心虛嗎?”思恬紅著眼咬牙切齒,“殺人犯!”

西斯延麵無表情慢悠悠地回應:“難道自己走進房間上鎖不可以嗎,他先放棄了自己的性命,還企圖謀害我們,那我為什麽要為一心求死的人愧疚?”

“你——”“都閉嘴!”藍姐終於發飆了,她衝著還要說話的思恬怒吼:“給我閉嘴!你看你胡攪蠻纏的像什麽樣子?!”

蕭棲戳戳西斯延的腰,小聲說:“有點過分了啊,感覺那女人朋友肯定也是被逼無奈,說不定還是為了她才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