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大發了。
楊明鑫滿心不甘,半張臉貼在泥地裏咬牙啟齒地說:“……你殺了我,就不怕——”“不怕啊,”蕭棲打斷楊明鑫的話,他用腳趾頭他都能猜到這個男人會威脅他什麽,“吳尋已經先走一步了……”
披著人皮的惡魔緩緩露出了他的獠牙。
“我這就送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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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蕭棲跳樓消失生死不明的兩個小時後,林虎重新坐回熟悉的臨時醫所專屬軟椅上,親切和藹的女醫生端了一杯熱茶讓他捂手,還體貼地為他蓋上一層薄絨毯。
丁一傑依舊是老樣子,坐在林虎的對麵翻看他的筆記書籍,堅信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把那疊紙盯到無火自燃誓不罷休。
“呃……”
“喝水。”
“……好的吧。”貓兒默默低下了頭,將掌心溫度恰能入口的白開水吞進肚子裏。
事情不出蕭棲所料,饒是胡蝶發揮起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看家本領,林虎哭得肝腸寸斷我見猶憐,小嚴一句屋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直接把他倆軟禁在房間裏不準出去。
因為主要犯罪嫌疑人世間蒸發,胡蝶怎麽說也是大哥的女人,林虎就像是個活靶子那樣被小嚴手下拎出來逼供。
不認識,不清楚,不知道。
林虎剛想著我命休矣肯定要被打一頓,樓底下就鬧開了,一群本該奮戰在第一線的醫生罷工,要求給他們一個說法。
為首的女醫生從頭到尾都不提林虎是否參與了殺手刺殺聖光隊隊長的行動當中,而是揪著合約中隨行醫生人身安全理應受到戰隊保護這一點開鬧。
殺手明目張膽地混進了醫所,假扮丁神醫拐走了他身邊的孩子,你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萬一殺手殺得興起再一刀把林虎捅了呢?捅完更開心了,幹脆折回醫所把剩下的醫生全殺了呢?
這不是她多麽有語言藝術,而是女醫生壓根就覺得林虎完全是無辜的,被不知名的壞人利用了。
聖光隊高層裏麵隊長死了,副隊長說去看車庫火勢,一看就再也沒回來,四大護法死了一個變三大護法,心最直的小嚴繼續追查殺手行蹤,剩下兩個剛準備對林虎用點狠招,一看醫生們罷工,恭恭敬敬又把人給送回去了。
“反正人就在醫所裏又跑不掉,等副隊長回來聽他的,如果還是覺得有問題再領過來不就好了。”
臨走前林虎聽到那兩個男人這樣說著,他嚇得頭也沒敢回,走到門口牽起女醫生的胳膊猛擦眼淚,委屈巴巴的模樣把醫生心疼壞了。
秋後算帳,那也得能撐到秋後。
“小虎,你是不是在隊裏還有一名哥哥。”
“啊?”林虎抬起頭,他剛想說沒有就聽見丁一傑一聲十分刻意的咳嗽,舌頭拐彎,慌張地臨時改成了:“有啊!”
“叫,林龍?”
林虎:“……”
“林西。”丁一傑重重地歎一口氣,他指尖翻過一頁紙,頂頂眼鏡腿提醒女醫生,女醫生訕訕地接過林虎手裏的空杯子,“虎很容易聯想到龍的嗎……好吧,是我記不太清了,不過你的哥哥讓我轉告你,他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林虎問,女醫生點點頭,“對,老地方。”
所謂的老地方,林貓兒隻能想到樹林中的小木屋,趁女醫生出門倒水之際,丁一傑終於舍得放下手中的金鑲玉,朝林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