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多想,推開暗門就進去了。但是沒進去多久,他便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直接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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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之後,白俞終於清醒過來了。
但是他眼前還是有點微微發黑,胃部極度絞痛。
白俞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感到手掌下麵的泥地石頭很鋒利,劃傷了他的手。
費了好大勁才勉強讓眼前變得清明,然後就看見了自己小小白嫩嫩的手掌。他愣住了片刻。
可就是這愣神的片刻,力度近乎是致命的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幸虧白俞反應很快,被踢到了這樣的一腳隻是擦傷。
他軟軟地趴在地上,胃裏一陣陣翻滾湧動的同時還要捂住自己被踹了一腳而擦傷了一大片的肩膀。
怎麼回事,他怎麼變小了?
白俞感到迷茫不解,但是他還是盡力依靠自己的意誌坐直了身子。
他想要抬頭看看剛剛踢自己的人是誰,可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抬頭,自己的頭發就被人狠狠拽住,用力地向上扯。
頭皮都像是要被扯禿,白俞隻好跟著那隻手的動作趨勢,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可是他還沒有看清男人具體的麵容,就被拽著頭發狠狠地被強迫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頭,額間感受到難以忍耐的刺痛,有什麼東西從傷口裏庫庫湧了出來。
眼前似乎被什麼東西糊住了眼睛,白俞又感覺腦子開始昏昏沉沉,身體周圍感到極度寒冷。
似乎是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惡毒的咒罵聲,模模糊糊的聲音卻莫名顯得刺耳:“裝什麼清高!老子看的上你是你的榮幸!”
白俞身體下意識的緊緊蜷縮在一團,揪著自己胸口的衣領,感到一陣心悸和恐慌。
他怎麼回到這個時候了。怎麼回事。
不是早就過去了嗎?他不是早就熬過去了嗎。
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白俞甚至做不到站起來。他身上傷口的刺痛和胃部的絞痛愈發明顯。
男人似乎是覺得這樣的白俞太過無趣,站在原地罵罵咧咧一會兒後又罵罵咧咧的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俞才消化了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事實。但確實是在測試,他的記憶並沒有斷片。
難怪那麼多人的眼神都不對勁,原來是這樣的天賦測試。
不是戰士、法師、占卜一類的天賦測試,是心理抗壓天賦測試。心理本來就是所有天賦的基礎,所有天賦的必修課。
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嘴唇都在止不住地打顫。
唯一值得他高興的事情恐怕隻有現在他的頭發還沒有變成白色。他還是正常人的樣子。
可是在這個時間段,離他頭發變白也不久了。
因為是考核,他不可能是改變自己的結局的。他需要再經曆一遍這個痛苦,經曆自己流浪,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害的慘狀。
“真狠啊。”
白俞輕聲呢喃,眼中的清冷漸漸被這個殘破不堪的虛擬世界裏無窮無盡的痛苦填滿。
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痛苦的容器,痛苦支配下的奴隸和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