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白俞意料之中的失眠了。就隻睡了三四個小時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更衣了。
他困的眼皮一直打架,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就用冰涼的水一遍又一遍撲水到自個臉上。
手撐在冰冷濕滑的水池邊上,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和麵頰上淌著的透徹水珠一滴一滴砸落在水裏麵。
白俞不由得攥緊了水池的邊緣。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但他自己猜測是有考核的因素在裏麵的。輕輕用手拍拍臉頰後,也就逼迫著自己不再多想了。
……
第一次的期末考核和開學的那一次新生考核基本沒有區別,都是團戰和大亂鬥。
隻是和新生考核不同的是會被強製組隊並且隨機考場。白俞這個在同年級沒有隊友的就是一個“淒慘”的例子。
這一次的統一考場在森林,也還是真槍刀劍來比拚,死是不會死,但如果排名太低也是會被直接開除星練。
白俞看著這次考核規則不禁陷入沉思。這個規則……是帝國的平常一貫的作風。
但他忍不住很輕地歎氣,把考核中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全部都一股腦都塞進儲物耳飾中。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白俞盯著傳送門專用鬥篷看了半天,心裏麵還是亂亂的。就像一團被人故意揉亂打結的毛線團,但偏偏剪又剪不斷,理又理還亂。
他有些崩潰地捂住臉蹲下來,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正常。
但也就過了一會,白俞還是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起來,然後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去參加考核了。
但白俞也沒想到自己的疲憊那麼明顯,就連主腦係統分配的隊友都看出來白俞的狀態明顯不好。
他們向他問話的時候白俞甚至懵了片刻,才很輕地朝他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甚至沒有力氣撐起一個示好的笑容。
那些隊友也很有眼力見,在整場考核裏並沒有怎麼給白俞這個占卜師找麻煩。雖然是主腦布置的任務……但他們實在下不去手。
*
作為每天都盯著白俞行程的裴禛此人,自然是不可能忘記白俞今天的期末考核。
但裴禛自己也肯定要考核的,所以他在考核裏迅速把考核任務做完就出來了。時間甚至沒過四十八小時。
他一出考場就是直奔考場實時監控區,但卻被公開的自選考核任務欄給“攔”下了去路。
裴禛的腳步頓了頓,本來就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卻因為這一眼讓眉頭皺緊。
一年級的期末自選考核任務上赫然有一個直接吸引了青年的視線:4.使前三十人中有一人受重傷。
青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死死盯著那條任務一臉不可置信。目光銳利得似是要把顯示屏戳得千瘡百孔。
“怎麼會這樣……”裴禛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要擰成一根麻繩。
但裴禛並沒有一直傻站在那裏,轉身就直接離開了考核場地,往考核監察官的區域快步走去。
到了監察官辦公室門口,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敲門再推開,而是直接猛推開大步跨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