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欺負夠了狗兒子,才把運動水壺拿起來,擠水給二娃喝。
休息得差不多了,一人一狗又在操場上走了一圈。
早上7點多,操場上沒什麽人,太陽也還沒特別曬,走著跑著都舒服。花崇活動著上肢,眯眼看著樹葉間漏下來的陽光。
這時,不遠處傳來隨身小音箱的聲音,播的是早間國際新聞。
花崇轉過去,衝頭髮花白的老頭兒一抬手,“佟隊!”
老頭兒六十多,姓佟,特別行動隊前身——大案協調處的老前輩,退休了,住在隊上給安排的幹部小區,每天都來操場上溜達幾圈,腰上掛個小音箱,不忘關心國際大事,尤其聽到案子時,還拉人一起分析。
花崇年初在R國遭了一回劫,被澤洛陳拿去搞人體試驗,雖然在試驗正式開始之前被顧允醉阻止了,但已經被注射了大量“銀河”研發的藥物,後來又被顧允醉帶到廢棄基地,耽誤了治療時間。
柳至秦和昭凡趕到時,他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身體各項指標要麽遠低於正常水平,要麽遠超正常水平,若不是他正值壯年,身體素質好,可能當場送命。
那時他倒在生鏽的地板上,眼睛看不清楚,耳邊是被壓到水中的悶聲,他僅剩下的那點兒意識大概就是為了等柳至秦來抱他。
雙腿懸空,臉貼在那具熟悉的身體上,聽著胸膛裏激烈得快要燃燒起來的心跳,他一下子平靜下來,意識落入黑沉的夢中。
醒來已經是一周之後了,昭凡守在他的病床邊,嘮嘮叨叨地跟他說這一周打的仗。
是真的在打仗,特別行動隊和R國的烈風特種部隊、奧科蘇·盧瑟帶領的中央執行處有澤洛家族這個硬骨頭要啃。
他呢,他的對手是死神。
“我們差點沒把你救回來。專家說能做的都做了,要看你自己還能不能扛。”昭凡難得地紅了眼,“花兒,你特別厲害。”
他那時還不能說話,隻能聽昭凡說,但沒聽多久就又困了,覺得昭凡像隻嗡嗡嗡的蟲。
情況穩定之後,他才搭專機回國,繼續接受治療。到4月份時,他的各項數值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可以回到工作崗位了。
但是沈尋繼續給他放假,要他徹底養好身子。
醫生也說,他雖然看上去沒有大礙了,但到底被注射過超量非法藥物,將它們代謝出來有一個不短的過程,平時要多鍛煉,保持心情暢快,暫時不要操心案子。
洛城回不去——因為首都的醫療條件是最好的,沈尋要他徹底好了才放人,刑偵一組也不要他幹事,他成了個大閑人,於是天天早晨帶著二娃來跑操場,一來二去,就跟佟老頭兒等退休警察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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