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喪笑了笑,腦袋往後靠,手指隔著防風的外套摸到內側口袋裏的軍刀。

“所以說特別奇怪啊,他們都說是周拙做的。不然怎麽會那麽湊巧任務失敗啊……”

南喪耳朵尖,睜開眼睛往自己左手邊看。

那是兩個人年輕男人,正肆無忌憚地談論著軍方最高執行長官。

“什麽是周拙做的啊?”南喪問。

對話被打斷,男人們頓了頓,扭頭看他,另一人嘴快,說:“就是前段時間維闕的喪屍圍城啊,都在傳是周拙做的。”

南喪瞪大眼睛:“啊?”

“就軍方封鎖消息的那段時間,城裏人不是傳周拙任務失敗,死在無盡領域裏了嘛……”

男人從鼻腔裏哼了一聲,“要我說,也就是軍方演的一場戲吧,周拙怎麽可能會死,無盡領域裏的喪屍看見他都要繞道!”

“不是……”南喪擺手,“你說的這些什麽意思啊?”

男人欲言又止,多少覺得他有點蠢,解釋道:“明麵上是任務失敗,其實周拙是去禍害維闕了,放了一堆喪屍進維闕,聽說火光燒了整晚,維闕死了好多人!”

第17章

“不是這樣的……”南喪當即大聲說,“你說的這些都是錯的!”

他的斥責聲引來艙內所有人的目光,他們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半佝著身子的年輕人。

兩個男人覺得被冒犯,罵道:“你他媽嚷嚷什麽!”

時澤站起來,打了個圓場:“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別怪他別怪他……”

“他自己要聽,我好心說給他聽,他還逼逼賴賴……”南喪左手邊的男人白了他們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周拙本人。”

“他沒有就是沒有……”南喪堅持道,“你們要向他道歉!”

男人打量他一眼,看他這幅模樣,以最大惡意揣測,嘴裏不幹淨道:“怎麽,你這麽喜歡周拙啊?還是他睡過你?”

南喪懵地問:“什麽?”

“他睡過你,還舍得讓你到拓荒處幹活?八成是你單相思吧?!”

男人沉浸在自己下三路的笑話中,“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誰不知道周拙有Omega,聽說都要簽婚盟了,你早就沒希望了。”

“什麽睡?什麽思?”南喪被他弄暈了,但他剛開啟在望城的奮鬥生涯,怎麽能被人評價「沒希望」,當即力爭,“誰沒希望了,我有的是希望,世界上最有希望的人就是我!”

時澤呆滯地扭頭看了向他,也不是很懂他突如其來的自信。

“你有希望?你靠什麽有希望?”他用露骨的目光上下掃南喪,最後在他臉上停下來,極其輕蔑地一笑,“你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