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澤捂住荊樂家的嘴,咬牙罵道:“你媽個臭傻逼,再吵吵把你扔下去喂喪屍!”
他罵完胸中舒爽了不少,堅定了如果人的一生隻能信奉一條格言,那必須是:極致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雖然今夜動蕩不堪,但月色卻很好,讓那處動靜的來源十分容易辨認。
是個極為狼狽的人。
南喪從作戰褲一側摸出軍刀,做出備戰狀態。
“誒?”那人明顯蛄蛹了一下,發出聲音,“你們不是喪屍啊?”
發現對方也是個能說話的活人以後,他們終於敢湊近,南喪看清他的臉,是昨晚那個從門前飛奔而過的野人……
“美女?好巧!”那人站起身,往他們身邊靠,貢文光卻拉著所有人退後了一步,他警惕地問:“你被喪屍追了一夜,沒受傷?”
“當然沒有!不然一天過去我早涼透了好嗎!”那人攤開雙手,任君隨便的模樣,“不信你讓那個美女檢查我。”
南喪:“我是男的。”
短暫的交流後,那人獲取了小隊百分之零點零一的信任,具體可以表現為,貢文光肯和他坐在同一個陽台的對角線上了。
但這並不妨礙那人和南喪貼貼。
“你好,怎麽稱呼?”那人擦了擦手伸出來,“我叫夏維頤。”
時澤「嘁」了一聲:“我還巴厘島呢。”
夏維頤:“?”
你禮貌嗎。
南喪不懂夏維頤這隻手是什麽意思。於是不確定地拍了拍夏維頤的手心,夏維頤癢得笑了聲「哎喲」。
“我叫南喪。”南喪說。
夏維頤挑眉:“好的,南南。”
南喪:“?”
時澤一臉吃了喪屍腦漿的表情:“媽的,真是你命油你不由天。”
夏維頤和南喪並排靠著牆,問了他們為什麽會淪落至此,南喪說完後,時澤禮尚往來,問他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麽會被一群喪屍追著跑。
夏維頤隻答了一句「說來話長了,等有空了細說」。
“那些喪屍都是你燒的?”時澤說。
夏維頤:“對啊……”
他拍拍口袋,“我還有倆燃油球呢,我本來打算,如果實在不行,就把自己點了,省得死了還變成那種臭東西。”
“你是懂英勇就義的。”時澤陰陽道。
南喪挪了挪位置,讓時澤方便湊過來說話,背包中的野營燈被蹭到開關,在昏暗的頂樓上發出亮光。
“太陽能,可以啊。”夏維頤幫南喪提著,轉了轉,“就是元件老舊了些,好多年前的東西了吧。”
“我撿的……”南喪說,“你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
夏維頤聳聳肩:“那當然,牛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