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喪趴到他腺體附近,左右吸了好幾次。

確實是睡夢裏那股味道。

他將手從周拙手心裏抽出來,換成雙手環著周拙的脖子,仰頭望向周拙。

淺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往後墜下,鬢角和額頭都光潔地露出來,讓他看起來像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

“周拙,你咬過我嗎?”

周拙一愣,問:“什麽?”

南喪努了努唇,鬆開摟著周拙的手,躺進了一片金色之中,他回憶著那個夢,而周拙又在身邊,令他很容易便回到了那個狹窄晦暗的樓道,皮膚不自覺地戰栗。

他小聲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你咬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腺體,“咬我這裏。”

“你想起來了?”周拙問。

南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問:“記起來什麽?”

周拙很想他能夠再表達一些,但良久,南喪都一直用探尋的目光看他。

大約隻是單純夢到了曾經的事。

“還夢到了什麽?”

南喪想了想,將夢的內容和盤托出,又問:“為什麽我總是會夢到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呢,還有,他……”

南喪想起之前夢裏辛輔被刺穿胸肺的場景,喉口澀痛。

他覺得腦中混亂,許多模糊不清的畫麵閃過,卻像流沙般一分也抓不住。

他痛苦地皺著眉,周拙按了按他的額角:“別想了……”

周拙聲音在耳邊,南喪恍惚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周拙胸口的軍刀。

他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周拙!”

周拙被他推著扒開了防風衣外套,到裏層貼身的作戰服時,幾個同學的話突然閃現到腦海裏。

“我才不要看Alpha的果體,好羞恥啊!”

“看一眼嘛!”

“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是這麽不要臉的Omega!”

南喪頓了頓手,不確定自己作為一個Omega是不是應該對周拙這個Alpha「要臉」一點。

“怎麽不脫了。”周拙好整以暇,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

“我可以脫嗎?”南喪虛心求教,“在維闕的時候,我就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上次班上的同學說不可以看,我就問他們我看Alpha可以嗎,他們說如果我老是看Alpha,就會顯得我很……”他想了想那個詞,說,“浪蕩……”

周拙連連失笑,南喪嘴角耷拉著:“你也覺得我浪蕩嗎?”

“浪蕩倒說不上……”周拙盯著他翻自己領口的手,“但確實不能脫Alpha的衣服,也不隻是Alpha的衣服。如果不是情急,誰的衣服都不能亂脫,這是禮貌。”

南喪鬆了手,在心裏想,原來自己真的這麽「浪蕩」,於是愁容滿麵地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