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璽哼了哼,抖了抖站起身,幾乎是他起身的同時,身後的羽毛全部張開,幾乎是頃刻間膨脹成好兩三米。

濃密而又色彩豔麗的羽毛將景璽身上豔麗描繪的彩繪襯托得格外華麗而又魅惑,整個融彙在一起,加上那頭被彩色的綢帶編成一縷縷的長發,卻不會認錯性別,反而整個人帶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謝清風止住笑就放下手,下一刻缺被眼前一幕驚豔到,他怔愣在原地,剛開始景璽躲在箱子裏施展不開,他還以為對方要扮野人。如今隨著華麗變身,是他沒預料到的場景,眼底意外的驚豔讓他沒忍住一直盯著看。

隻是下一刻就看到景璽用腳一踢,箱子四麵散開。景璽抖著一身的羽毛開始了……孔雀開屏。

不僅開了,還圍著謝清風開始了轉圈,上半身赤著描了彩繪,下半身穿著寬鬆的長褲,靜靜站著的時候讓人驚豔,但這麽一動,莫名滑稽。

謝清風怔怔瞧著,半晌沒回過神,偏偏景璽沒意識到不對,圍著他繞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整個張開手臂帶著羽毛把人抱住:“你怎麽都沒反應的?”

謝清風感覺自己像是整個被籠罩在羽毛堆裏,本來還能忍,半晌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你想要什麽反應?”

景璽更幽怨了,這不對啊,說好的□□成功會感激涕零呢?店家誤他!

景璽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不好看嗎?多好看啊,羽翼也好。”把自己當成禮物,求偶成功,今晚上多美好啊。

謝清風額頭沒忍住抵著他的肩膀,半晌才用平時冷靜的聲音道:“好看是好看,但你不覺得你像是……羽毛成精了嗎?”

景璽:“……”

謝清風笑完抬起頭,瞥了眼他身上的彩繪,幾乎遍布整個胸膛,他狀似不在意:“還有你這彩繪倒是漂亮,誰給你畫的?”

景璽聞言抖了抖羽毛,剛想說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謝清風:“好奇不行?”

景璽剛想說卻頭一次腦子轉這麽快,把嘴裏的那個“我自己”咽了回去,隨意道:“買羽毛的店家說的,說這是配套的,是他們店裏很熱門的畫彩繪的小哥給畫的。”

景璽滔滔不絕,但黑漆漆的瞳仁卻時不時緊盯著近在咫尺的人,發現自己越說國師的神情越淡,垂著眼,半晌才淡淡回應:“是挺好看的。”

景璽眼底卻越來越亮,突然出其不意把人攔腰抱了起來。

謝清風腳下離地,下意識攬著他的肩膀,垂眼皺眉:“你有病啊?”

景璽仰著頭卻把人的腰攬得緊緊的:“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複讀機嗎?”謝清風表情一瞬間不太自然,很快恢復,“我吃什麽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