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稀罕看他一眼,眼底帶了趣味,嘖了聲。一個字沒說,但又什麽都說了。

看來,他還是要臉的,至少當著養父母的麵,是不敢亂來的,他也就是隨口提議一下,結果這人腦子倒是轉得快。

景璽沒臉沒皮哼哼笑了聲:“今天可是周五,謝家人可真會挑時間。”專門選了他和國師的每周一次的“蜜月期”。

回頭要囑咐郝吉鑫再可勁兒打壓一下謝氏,讓他們還有閑工夫來打擾自家國師。

謝清風二人到的時候謝父謝母坐在小吃店門口的凳子上,滿眼都是嫌棄,身後跟著管家,顯然是看不上小吃店裏人多擠得慌。

養父母一邊忙碌一邊還要分心瞧著外麵這三人,不清楚他們突然找來非要讓見小風是什麽意思。

一開始他們不願意打這個電話,他們都狠心將小風趕出門了,都斷絕關係了,這時候再上門又是幹什麽?偏偏這三個人站在那裏不走,非要見到小風,否則天天過來。

養父母是老實人,哪裏見過這陣仗,隻能硬著頭皮聯係了謝清風。

謝清風和景璽的車一開過來,兩人認出來立刻走了出來,匆匆迎上去。

謝父三人看到這也站起身,謝父瞧著下來的人除了謝清風還有那位景總,雖然戴了口罩帽子,但不久前看到照片,記憶猶新。

謝父表情變了好幾遍,顯然不得不低頭,卻又不想低頭,風水輪流轉,以前他看不上的人卻成了拿捏他死穴的掌權者,他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麵前這兩人,無論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尤其是他那親生兒子竟然正是他這幾個月苦苦尋覓的謝大師。

但凡當初知道對方有這本事,他也不至於將人趕出去。有了對方,維歡醒來簡直易如反掌。這次來除了想求謝清風救謝氏讓他回來外,也是想讓他幫忙替謝維歡瞧瞧。

所以為了養子,謝父能屈能伸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清風,是清風嗎?我是你爸啊。”

不僅是謝清風幾人,管家都腳下踉蹌一下,為自家老爺的不要臉震驚到了。

謝清風帶著幾個人去了小店前麵的一家咖啡廳,包了一個包廂,把門一關,開門見山:“說吧,找我什麽事?”

景璽雙手環胸坐在那裏,銳利的眸仁冷冰冰瞧著對麵的三個人。

仿佛隻要說出一個字不妥的,就讓他們分分鍾扔出門。

謝父臉色不太好看,但抬起頭時還是露出一個笑容:“這不是你媽想你了,整天在家裏哭著,說對不起你,自幼虧欠了你。如今想想還是想把你認回來,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謝母一張臉漲得有些紅,但為了維歡,輕輕應了一下,眼含期待瞧著謝清風:“孩子,你身體裏到底留著我們的血液,我們是一家人。”

謝清風冷漠看著他們:“我有家人,但不是你們。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我們早就斷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