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臨江後日子過得就更緊湊了。聞銳鳴的生意漸入正軌,章尋那邊也是如火如荼,舞團正式啟動後又要訓練又要宣傳,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用,連元旦節都沒放假,過完年才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去國外把記給登了。

節後短劇目首演,所有場次的票全部售空,就連二樓都是一票難求。聞銳鳴倒是進去了,但謝炎跟趙曉波就沒進去,幹脆一人送了兩個碩大的花籃表示心意,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捧場。

章尋這回演的是Overcoat的改編版,後半程加入二十幾名伴舞,利用人潮來反襯孤獨,也是一種別具匠心的編排,效果稱得上驚豔,連卜老師都讚不絕口,一直說他開竅了,感情細膩了,就這麽發展下去肯定能編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而且是獨具章尋氣質的優秀作品。

演出結束後他一身熱汗,回後台卸完妝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來,不久就接到楊帆的電話。

算算兩人也幾個月沒見了,所以章尋挺意外。

“Alex?”

楊帆在後台入口那兒等著他,一身深灰的風衣很有藝術家的範兒,看到他走過來以後笑了笑,把手裏一大捧鈴蘭遞給他,戲謔道:“今天演出這麽成功,章首席收獲了不少鮮花吧?不知道我這束來得晚不晚。”

“大作曲家送的花誰敢說晚?”章尋接到手裏,回以大方的笑容,“你看演出了?怎麽沒事先聯係我。”

“正好臨時有事要回趟國,本來想說給你個驚喜,結果托了好幾個人才弄到票,差點兒還得向你本人張口。”

“向我張口我也沒有,再說你還能弄不到票?別老拐彎抹角捧我。”

兩人相視而笑。章尋姿態跟以前相比沒什麽改變,還是挺自然的,楊帆也完全是來給好友助陣的,舉止很坦蕩,不像以前那麽曖昧。

在門口站著說了一會兒話,他們準備一起到休息室去繼續聊,結果有人喊:“章尋。”

隻見聞銳鳴風塵仆仆步伐匆匆,手裏還拎著個牛皮紙袋。章尋站在原地嘴角輕抬:“這麽快?”

“嗯。”

聞銳鳴走到跟前,十分自然地摟過章尋的肩。章尋微微一頓,目光睨向他,“車呢。”

“加完油停門口了。”

“跟你說過別停門口啊,老有攝像頭拍。”

“我以為接上你就能回家,沒想到你有朋友在這。”聞銳鳴這才把視線轉轉問楊帆:“剛看完演出?”

楊帆似乎有些掃興,但還是朝他點了下頭,“可不麽,正好有空。”

“一起去休息室坐坐,泡杯茶給你。”

楊帆看了眼表:“不了,我還有事,改天再約吧。”

章尋說:“你還在巴黎呢,有沒有回國的打算。”

“怎麽,”楊帆抬頭瞅著他,”你這是想挖我?就現在國內這行情,我這種檔次的編曲版權費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