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不能這樣想。”
華本初的聲音從對麵透過來,他走上前蹲在母子倆的跟前。
他的大手輕輕的撫在安安的臉頰上,手上的冰冷的溫度帶走哭的通紅的熱氣。
白若安抽泣的看著華本初,他的眼眶腫腫的。
華本初的聲音逐漸變得更加的溫柔,“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隻有媽媽沒有爸爸的人,也有連爸爸媽媽都沒有的人。”
“很多人會覺得這兩種組合的家庭和常見的有爸爸媽媽的家庭是不同的,他們把缺失了爸爸或者媽媽的人看作異類。”
“但是安安,你要明白,那都是別人的聲音。”
“如果我們一定要去在意別人的聲音的話,那該怎麼才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呢?”
華本初輕輕的撫摸著安安的臉頰,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有時候我們學會正視不敢正視的事情,習慣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
“沒有爸爸的安安也開開心心的生活著,不是嗎?”
“我知道安安難受,覺得是自己才害得那些人都說媽媽不好。”
“但是安安啊,也許媽媽並不這樣覺得呢?”
“老師的外婆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子女是母親的棉襖和鎧甲。小時候,可以在母親孤獨的溫暖母親;長大後,能夠展開翅膀為母親遮風擋雨,成為庇護母親的堅硬鎧甲。”
“你不應該覺得自己不好,因為你的媽媽也很愛你,在媽媽心裏安安是最重要的寶貝,媽媽不會責怪安安來到這個世界讓她受累,也不會在意那些人說的話。”
“因為她最後的選擇是迎接安安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她的兒子,所以安安出生的那一刻是媽媽最愛安安的時候。”
白初驚眨了眨眼,她細細得看著華本初,看著他一句又一句得說著,看著安安一下一下被他撫平情緒。
她的鼻子有些發酸,明明她們一點也不熟,可是他說的話就像是聽透了她的心聲。
她忍不住發笑,果然是學教育,雞湯張嘴就來。
白若安撐起身子,他紅著眼看著華本初,那模樣像是小兔子,多了幾分可憐巴巴,“華老師,是真的嗎?”
白初驚摸了摸他的腦袋,“華老師說的當然是真的,安安今天一點都不聰明,居然覺得自己是媽媽的累贅,罰你在家休息幾天,不上課了好不好。”
白若安被她這語氣逗得破涕而笑,他蹭了蹭白初驚。
華本初伸手抱過白若安,“安安,老師抱抱好不好?媽媽抱著安安也很久了,會累的。”
白若安想了想,最後朝著華本初伸出了雙手,華本初站起身彎腰將他抱到懷裏。
他拍了拍安安的後背,輕聲地問,“手很疼吧?”
白若安可憐兮兮得點了點頭。
“下次要是有不開心都告訴華老師,華老師會給安安解決的。”
“安安有多久沒見到媽媽了?”
華本初突然轉移了話題,白若安靠在華本初得肩膀上,他悶悶地說,“十七天。”
華本初摸著小崽子的腦袋,他輕聲地說,“想見媽媽有很多種辦法,但是傷害自己是最笨的辦法。”
白若安扁著嘴,眼淚要落不落,看樣子委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