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就將小野種這兩個字加重,雲夫人想要說點什麼,卻被雲則明攔住了。
雲則明比誰都了解白初驚的性子。
當初她當著他的麵,要他用那把長刀插進她的心口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骨子裏的陰暗。
是他辜負了她。
所以那把刀插進了他的心口,就在快要刺入心髒的時候,白初驚絲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手,十分利落的將刀從他的身體抽出。
她和他說的話他這輩子都記得。
‘如果你今天聽了我的話,我會原諒你’
‘可你連刺我都不敢,卻敢在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喜歡上別人’
‘雲則明,我看不起你’
十九歲是他人生最深刻的一年。
那時他才恍然發現,他從來沒有真的了解過白初驚。
雲則明看著自己的夫人,朝著她搖搖頭。
雲夫人緊緊的握著手心,不敢再開口說話。
白初驚看著石詩瑜這副模樣,突然失去了興致,甩了手,慢悠悠的站起身。
她活動著有些發麻腳腕,右手輕輕的握著左手活動著左手的手腕。
“算了,小姑娘的臉金貴著,就不折騰了。”
“今天在姐姐家裏長長記性,明天出了門就不會再犯,外人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她往前走了兩步,腿有些發麻,險些沒站穩。
華本初下意識上前,攙住她的手臂,才叫她沒能摔倒。
白初驚偏頭看他一眼,臉上沒什麼神情,隻是淡淡的朝他說,“謝謝華老師。”
她推開華本初的手,朝著白若安和白若雨招了招手。
白若安和白若雨朝著白初驚跑過來,白初驚伸手先摸了摸白若雨的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小雨今天全場最佳。”
白若雨仰著頭,眨著眼看著白初驚,臉上露出了笑容,“大姨,我幫不了哥哥。”
白初驚愣了愣,隻聽白若雨繼續說,“我雖然沒有力氣,可是我有聰明的腦子。”
“有人欺負哥哥,我就做哥哥的證人。”
白初驚啞然失笑。
她偏頭看了一眼雲則明,雲則明也看她。
她緩了一會兒。
華媽媽嚇得直接站不穩了,要是沒有華世殷拽著,早摔了。
石詩瑜這會兒有些呆呆地的站在那兒,也不哭了,華世殷一隻手拽一個把人往前院拽去了。
“雲溪。”
白初驚輕聲喊她,雲溪慢慢看向她。
“欺負你的人,受到懲罰了。”
雲溪動了動眼眸,她朝著白初驚伸出了雙手。
白初驚愣了愣,她看了一眼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雲夫人,朝著她們走近兩步,她接過了雲溪抱在懷裏。
雲溪親昵的蹭著她的脖子,她抱住白初驚的脖子。
“謝謝阿姨。”
白初驚輕歎一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不謝。”
白初驚沒抱雲溪多久,雲溪就主動要求下去了。
雲則明牽著雲溪。
雲溪朝著白若安笑,白若安卻沒看向雲溪,他偏過頭看著前院的方向。
華本初伸手拉了白若安一把,他把白若安的手握在手裏,他蹙著眉,“你媽媽已經收拾過了,你就別想在要再打回去了。”
白若安撇撇嘴,“華老師真無趣。”
他哪裏是無趣,隻不過是突然才發現自己早應該知道白初驚的性子是這樣的瘋。
從白若安為了見白初驚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那裏開始,他就應該知道,有母才有子。
石詩瑜雖然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也算得上是他的妹妹。
隻不過是沒什麼感情罷了,但終歸是哥哥的親妹妹,能夠護一點就護著一點。
雖然他也沒做什麼護著石詩瑜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