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雨早早的就來了景苑。
白初驚早起的時候,雲英正在給白若安收拾,白若安打著哈欠,嘴唇上還殘留著牛奶。
“安安,去學校不準對華老師甩臉色,知道嗎?”白初驚剛洗漱完,她這會兒端著水在喝。
白若安還沒完全醒,雲英細致的給他整理衣服。
“知道啦~”
“我又不是什麼小氣鬼。”
白初驚實在是看不慣他嘴上殘留,扯了紙,暴力的給他清理,白若安被她這麼粗暴對待,睡意全無。
他搖晃著頭,生無可戀,“媽媽,我是活人,不是木頭人,輕點著。”
“下次吃完飯,記得自己擦嘴,你自己看看髒成什麼樣了。”白初驚看著手裏的紙團,蹙著眉把它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
正巧時戎從外麵走進來,白若安打著哈欠朝他走過去,頭也沒轉的跟白初驚還有雲英說再見。
白初驚搖搖頭,她又喝了一口水,看著時戎彎腰牽著白若安,突然想起些事。
“你通知時雨沒有?”
時戎轉頭看向她,他的目光朝著門外看去,“時雨在院子裏站著。”
“在外麵站著不進來做什麼?”白初驚眉都蹙成了一團。
“你出去把她叫進來。”
她伸手去拿了一塊餐桌上的麵包放進嘴裏,“哦,對了,到學校的時候看見華老師就和他說一聲安安回家住了。”
時戎點了點頭,牽著白若安出去了。
沒一會兒,時雨就從外麵疾步進來。
白初驚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一邊的雲英把女仆端過來的熱牛奶接過放到白初驚的跟前。
白初驚端著牛奶喝了一口。
時雨有些緊張的走到白初驚身側,白初驚知道她來了,但也沒抬頭看她,而是照舊吃著。
白初驚吃了差不多十多分鍾,一直都沒搭理時雨。
時雨有些忐忑的站在邊上,她跟著白初驚也很多年了,了解一些她的性格,雖然心裏很慌張,但還是等著她先開口。
白初驚吃好了,傭人上前來收拾著桌子。
她扯了紙擦著嘴,隨口問道,“吃早餐了嗎?”
時雨皺了眉,她下意識搖頭,“沒。”
“雲英,去吩咐六姨再做一份早餐。”
雲英點了點頭,朝著廚房去。
隻聽白初驚又說,“做稀飯包子吧,時雨不怎麼愛吃牛奶三明治。”
雲英聽她說完,看了一眼時雨,轉身走進了廚房。
“坐吧。”她點了點桌麵,示意時雨坐到她的對麵。
時雨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照做。
她坐到白初驚的對麵,白初驚翹著腿,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
時雨咽了咽口水,她搖搖頭。
她還真不知道,最近公司都快忙的不著邊了,她整個人都撲在工作上去了。
“關於華本初這件事,你真的就沒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嗎?”
時雨聽到白初驚說起華本初,頓時臉色都蒼白起來了,果然遲早都要接受淩遲的。
她雙手因為緊張害怕緊緊的握在一起,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坦白之後,自己會不會就被大小姐拋棄。
白初驚看著她,她輕輕歎一聲氣,“我記得你是十九歲的時候來家裏的吧。”
時雨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她輕聲地說:“十八歲。”
那時她剛上大學,她拚了命得考上京師最好的大學,可是高昂的學費讓她差一點就要放棄讀書。
她們家並不是多麼有錢得家庭,即使有獎學金可以拿,可她隻是最邊緣考進去得,到了一個更好的環境,就會有更厲害的人,她總是要努力一百倍才堪堪跟上那些人的腳步。
她沒有多餘得時間去兼職,因為她連學習的時間都不夠。
那個時候她被大小姐看上。
白家每隔幾年都會到金融專業選一個人直接送進白家親自培養。
那時候大小姐剛滿二十歲,剛繼承家業。
那年她是唯一一個成績墊後,卻還是被選上的人。
她早早的就到了白家,從最底層得管家做起,跟著時戎,做時戎得管家助手。
時雨就像是被幸運女神眷顧得幸運兒,能夠住到白家,能有更多時間學習往上爬,還能夠直接通過內部競爭走進‘驚鴻’任職。
而她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留在了大小姐的身邊,她是大小姐培養出來的心腹,這是白家得傳統。